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回答道:“不瞒小相公,我对此一无所知。
只是听那几个人说,他们家里遭遇了灾难,生活无以为继,所以才出来乞讨度日。
昨天他们来到我家,讨要了一些水米,还说要借宿一晚。
我见他们实在可怜,就答应让他们留下来过夜。
可谁能想到,今天早上起来,这几个人却迟迟不提离开的事情。
我心里也很是苦恼啊,真担心他们会心生歹意,对我父女俩下毒手。
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可怜我家二娘,她才只有十七岁啊,而且相貌美丽。
若是落入那些歹人之手,肯定会生不如死啊!”
陈飞听了苏父的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丈所言极是,依在下之见,这几个人看上去颇为健壮,根本不像是沿街乞讨的人。
再看他们的气息内敛,步伐沉稳,显然是习武之人。
如此看来,他们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苏父闻言,心中大惊,差点就惊呼出声。
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压低声音说道:“既然如此,那老朽该如何自保呢?小相公,你还是趁他们还没有难之前,赶快走吧,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些。
小老儿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不知道该不该说呢?”
陈飞笑了笑,说道:“老丈的意思,在下心里自然清楚,无非就是想让在下带着令爱逃离此地吧。
老丈却要留下拼死挡住敌人,来换取我二人一线生机。”
见苏父点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陈飞连忙摆手,继续说道:“老丈不必忧心,在下随恩师进山学艺十数载,虽不敢说学得师父的真传,但也略通一些皮毛。
对付几个匪徒,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老丈尽管放心便是。”
说话间,孙二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缓缓走到陈飞面前,轻声说道:“公子,请用饭。
奴家只是寻常百姓,家中也无甚珍馐美馔,唯有这碗面条还能入得了口,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陈飞定睛一看,只见那碗面条中,除了满满的面条外,还有一个黄澄澄的荷包蛋,不禁笑道:“姑娘过谦了,如此美味的饭菜,已经是非常好了。
况且,这还是姑娘亲自下厨所做,想必味道定然是极好的。”
言罢,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