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
清晨的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彼此逐渐清晰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缠绕出无声的暧昧。
吸奶器细微的运作声仿佛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对方眼中那个小小的、悸动的自己。
周惟清缓缓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南星……”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克制已久的、滚烫的情绪。
这一声低唤,像羽毛轻轻搔刮在姜南星的心尖上,让她所有的防线瞬间瓦解。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着,没有抗拒,反而是一种无声的默许和期待。
这个停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是心跳漏掉的一拍。
下一刻,周惟清不再犹豫,准确地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它不再是孕晚期时小心翼翼的浅尝辄止,也不是产后那段相敬如宾时期安慰性的轻触。
它带着压抑了几个多月的思念,带着初为人父人母后共同经历风雨的深刻情感,带着对彼此身体和灵魂重新探索的渴望,如同久旱逢甘霖,热烈而缠绵,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对方揉入骨血的力道。
他一手揽住她纤细却因哺乳而更显丰腴的腰肢,另一只手穿过她浓密的长,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姜南星起初还有些生涩的回应,很快便在他的引导下融化,变得同样热情而投入。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积极地回应着这份迟来的、汹涌的爱意。
空气中弥漫着母乳特有的甜香和他们之间愈炽热的气息。
昏黄的灯光为这对紧紧相拥的夫妻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旖旎的光晕。
那些因怀孕和生产而暂时搁置的亲密,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热烈地喷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婴儿床里的小林林出了一声模糊的哼唧,两人才如同惊醒般,微微喘息着分开了些许。
彼此的眼中都带着未曾褪去的情动和一丝意乱情迷。
姜南星脸颊酡红,眼波流转,羞得不敢直视周惟清灼热的目光,慌忙低下头,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小声嘟囔:“都怪你……这下要迟到了……”
她的抱怨软糯无力,带着事后的娇慵和明显的撒娇意味,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指控。
周惟清看着她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心中爱意更盛,那股被点燃的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低笑出声,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一丝得逞后的痞气,他凑到她耳边,用气声低语,话语大胆而充满暗示,带着夫妻间独有的亲昵和:
“迟到就迟到一次,周县长偶尔也可以‘不务正业’一下……”
他看着她瞬间更红的耳尖,满意地继续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而充满期待,“至于‘怪’我……老婆,这利息,我们晚上……再慢慢算,好不好?保证……连本带利,让你满意。”
这句露骨又含蓄的夫妻玩笑,让姜南星的脸彻底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她羞赧地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力道却轻得像是在挠痒痒:“周惟清!
你……你不许胡说!”
可她那含羞带怯、眼角眉梢却藏不住幸福和期待的模样,早已将她真实的心迹暴露无遗。
周惟清朗声笑起来,不再逗她,只是又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利落地起身:“好,不胡说。
快收拾,我们确实要赶时间了。”
他虽然说着赶时间,但眉宇间那份餍足和神采飞扬,却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