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鞋带,每一个步骤都专注而认真。
姜南星低头看着他乌黑的顶,看着他平日里在会议室运筹帷幄、在田间地头指挥若定的大手,此刻正耐心地为她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心里感动得像是被温水泡过,又软又暖。
她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调侃,试图冲淡这过于煽情的氛围:“我们英明神武的周县长,现在可是能屈能伸,都能给夫人行此‘大礼’,跪地穿鞋了。”
周惟清系好一只,抬起头,挑眉看她,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清晨的柔光和对她的纵容:“给周太太服务,是我周惟清三生修来的荣幸。
别说穿鞋,”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与深情交织的光芒,压低声音,“就算……一辈子为你鞍前马后,也没什么不可以。”
姜南星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像是染了胭脂,她轻轻用穿好鞋的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不正经!”
周惟清朗声笑起来,抓住她作乱的脚,稳稳地帮她穿好另一只鞋,然后才站起身,伸手将她轻轻扶起,揽住她因孕期而日渐丰腴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在自己夫人面前,要那么正经做什么?嗯?”
那上扬的尾音,带着说不出的亲昵与宠溺。
孕中期的产检变得更加频繁。
每次去医院,周惟清只要工作能排开,必定亲自陪同,雷打不动。
挂号、缴费、排队、取报告……所有繁琐的流程他都一手包办,熟练得像是医院的常客,只为了让姜南星能安心地坐在等候区的软椅上,最多就是在需要的时候,扶着她走几步。
一次重要的b检查前,在检查室外,周惟清紧握着姜南星的手,看似面色平静沉稳,但微微汗湿的掌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可以通过屏幕比较清晰地看到宝宝的模样。
“别紧张,”
反倒是姜南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回握他的手,柔声安慰,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医生不是一直都说宝宝育得很好,很健康嘛。
上次听胎心,多有力啊,像小火车跑过一样。”
周惟清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声音低沉:“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亲眼确认一下,他(她)一切都好。”
他俯身,靠近她的肚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宝宝,一会儿配合一点,让爸爸妈妈好好看看你,嗯?”
就在这时,护士叫到了姜南星的名字。
周惟清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如同护送最重要的珍宝,一步步走向检查室门口。
在门口,他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个鼓励的吻:“我就在外面等你。”
暑假来临,七月中旬。
姜南星的父母,姜名海和黄雅君,终于能从市里的教学工作中暂时抽身,回到了县城的家,第一时间就将照顾孕晚期女儿的重任接了过去。
黄雅君的到来,彻底解放了周惟清的厨房。
她变着花样给女儿做既营养又合胃口的家乡菜,各种汤汤水水从不间断。
姜名海虽然话不多,但也承包了买菜、打扫等力所能及的家务,还会戴着老花镜,认真阅读孕期和育儿书籍,用他做学问的严谨态度来研究如何照顾孕妇和外孙(女)。
周惟清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能更专注于繁忙的夏季工作中。
英林县乡村振兴的各项规划进入关键实施阶段,招商引资、项目推进、会议部署……工作排得满满当当。
但他给自己立下规矩: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否则必须准时下班。
每天傍晚,他推开家门,总能闻到饭菜的香味,看到岳母在厨房忙碌,岳父在阳台侍弄花草,先下班回家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