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都已经能够认得其中的一些糕点名字了。
只见她迫不及待的,轻轻捻起一块绿豆糕,送到他的嘴边,待到他张口吃下后,便端起手边的茶水又送到他的嘴边。
好东西,自然是夫君先吃。
苏烟伺候的无微不至。
而就在李观南怡然自得的在苏烟的伺候下吃着糕点的时候。
苏州城的城头上。
做了很久心理建设之后的林纾,也终于在一行将领的陪同下,来到了城头。
说实话,若非迫不得已的话,林纾是不想上城头来的。
因为他怕动摇了自己的内心。
至于说军心……
唉。
手底下这六万人,自从上任州牧王阵锋率三万精锐府兵前去平叛,结果反倒被叛军全歼,一个不留的消息传回来后。
他们就已经军心全失了。
林纾也从未想过要再花费力气,浪费时间去凝聚军心。
因为不管城内的军心再好,再凝聚,林纾也知道,当他们看到城下那重甲大军的时候,他们也会动摇的。
所以,军心对于林纾来说,早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了。
现如今,他也不怕城内军心不稳了。
因为他会带着仅存的精锐,站在城下,只要见到有人退下城头,便下令屠杀。
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胆寒,让他们知道,对抗叛军或许会死,但是临战脱逃绝对会死的时候,那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这是林纾现如今,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所以他才不愿意来城头。
动摇了军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他自己这个城内主事的人,内心也被动摇啊。
但是在一干将领的注视下,他又不得不来,或者说如今他必须来城头露面。
两军对垒,若是己方将领连面都不敢露的话,那么别说军心了,恐怕就连手底下的千夫长,内心都会因此轰然崩塌。
到了那时候,本就是匆匆前来接任的林纾,还哪来的人可用。
真是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啊。
“将军。”
“大人!”
“大人,叛…叛军如今已全部在城下集结!”
“大人,刚刚叛军中分出了两个千人阵,向着西面去了!”
“将军,城西和虎城往来的通道,如今已危在旦夕!”
“将军,是否要派兵出城,前去阻挠维护?”
……
林纾刚上了城头,还来不及往城下细看,便被城头上的千夫长们吵的头都快大了。
都不用揣摩,林纾此时也知道,他们的心已经乱了。
慌乱不仅仅在城头的千夫长们内心蔓延,城头的守卫,更是连握着弓弦的手,都在忍不住微微颤抖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早向林纾诉说着,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
该做的,还是得做,不但要做,林纾还得尽最大努力把他做好!
如今他就算是死在苏州,也不能后退一步。
因为在京城,他还有家人,有老师,有同门。
任何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只要传回京城,都会让往日视他为骄傲的家人和师父,脸上无光。
林纾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沉着脸,看着堵在路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一干人等,高声呵斥道,“滚开!”
“堂堂千夫长,许多还是曾经镇守一方的县尉,如今却表现的如此不堪,如此慌乱,甚至就连三岁幼童都不如,真是丢了大夏军队的脸!”
林纾的一番话下来,让前方的千夫长们,顿时脸色一白,随后翻起一阵阵骚红,沉默的低下了头。
他们低着头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