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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南大手一挥,数万大军便当即朝着北边的惠城疾驰而去。
在几万匹战马的践踏下。
地上的酥雪,被一点点践踏进了泥中。
白色大军如洪流般北上。
一连数天。
……
惠城。
自城中守军撤去苏州后,惠城便如同一日之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往日百花齐放的各种繁荣景色,早已不复存在。
几乎是在守军撤去的当天。
一些背景深厚,关系广阔的贵族们,便匆匆车马出城,随着守军一起去了苏州城。
随后。
便是城中最大的几个商铺,酒楼,勾栏等地方,也相继弃城而逃。
如今偌大的惠城内,只有少数商号依旧在营业。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城中并没有因为官府和守军的撤走,而爆骚乱。
即便一时间没有了秩序,百姓们依旧安分过着自己的生活。
在没有了那些高门望族后,这城中反而宁静了不少。
当然。
如果可以的话,惠城中的百姓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回来。
毕竟。
守军的撤走,就代表着他们也随着这座城池一起,被大夏所舍弃。
而究其原因。
则是因为柳州的一支叛军。
但正是这个原因,让城中百姓大为苦恼,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大夏居然会害怕区区一支叛军!
随着时间一日接一日的流逝。
城中的气氛,也从刚开始的宁静转为了小范围的骚乱。
叛军即将到来的消息,终究是因为时间的酵,而被城中所有百姓所知晓。
于是整座城池,便一夜之间,从宁静转化为了骚乱。
惶恐在持续蔓延。
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前去县衙,想要开具路引,以逃离这座被舍弃的城池。
然而。
硕大一座府衙早已经人去楼空。
这一景象,无疑给了城中百姓重重一击,继而导致了阴云笼罩在整座城池上空,终日不散。
街边酒肆。
几个绝望却又无可奈何的汉子,正坐在这间小小的酒铺中喝酒。
随着浑浊的酒液接连入口,他们的抱怨声也渐渐放高。
“这孙县尉真就是个鳖孙,一听到叛军要来,直接就带着守军跑去苏州了。”
汉子一拍桌子,“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这城中几十万百姓弃之不顾吗!”
“就是!”
“怂货!”
一群人接连附和,都在埋怨和唾骂着那县尉的胆小怕事。
一脸的愤慨。
“我的老天爷诶!
县尉的事,各位客官还是少说些吧!”
听到动静的掌柜,急忙端着一壶热酒从后房走了出来道,“各位骂完大可一走了之,但我这小铺以后可就完了,各位爷还请嘴下留情,这壶酒小老儿请了。”
掌柜的放下酒壶,对着几人接连劝慰,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对县衙的恐惧。
“那姓孙的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掌柜的你还怕什么?”
汉子接过酒给自己斟了一杯,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们本就是城中泼皮,家中本有亲友在县衙任职,结果事到临头,他们居然没事先收到丝毫的风声。
一些往日多番上供的官老爷,在逃跑的时候可没有想起他们丝毫。
要不然的话,提前留下个路引,亦或是放个消息,他们也好早做准备才是。
虽然说现在也不是不可以出城。
但是没有路引便出城流窜去到其他城池的话,那后果可不是他们几个泼皮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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