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门的另一端同样是地下室。
不足二十平米,四面皆是泥土墙壁,充满浓郁的土腥味。
一盏太阳能灯挂在门口的门框上,照射出柔和白光。
地面被凌乱的物资堆满。
东倒西歪的桶装色拉油,叠在一起的厚重蛇皮袋,以及其它零零散散的物件
中央位置,凌峰凭空出现。
左脚踏地面,右脚踩在一袋大米上,身体向前一个趔趄,差点失去平衡。
他蹬蹬蹬往前大踏一步,两脚同时踩在空余的地面上,稳住身形。
“诶每次都这样。”
凌峰嘟囔一声。
每次从那边丢物资都会这样,但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自然不可能有那个功夫来回搬运码放。
只能一股脑先扔过来,能扔多少就扔多少。
凌峰没有管脚下杂乱的物资,率先看向大门。
防盗门紧闭,完好无损,应该是没有开启过。
他的目光右移,看向大门与墙壁连接处上的五把机械锁。
依旧完整,处于封锁状态。
无论是穿越过来,还是穿越回去,凌峰都会第一时间看向大门和锁的状态。
时空门是他的最大秘密。
他可不想当他穿越落地的瞬间,突然有人在现场跟他来句:“rprise!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个地下室条件简陋,只能上个五道,凌峰颇有些遗憾。
他走到门后,将手中的电棍插回裤兜,掏出钥匙“哐啷啷”
地开锁。
随后按下门把手,“嘎吱”
一声,打开地下室大门。
外面的光亮和夹杂马粪味的新鲜空气一同涌入。
不等他走上楼梯,顶端尽头处跑来一个娇小人影。
银飞扬,背着光,看不清面容。
凌峰摇头好笑道:“菲娜,说过多少次,不用一直在外面等着。”
菲娜噔噔噔地跑下楼梯,来到他身旁糯糯道;“老板,我叫塞拉菲娜,你总是叫不全人家名字”
凌峰失笑,他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勉强学会这里的通用语。
日常称呼还是习惯喊两个字,更顺口些。
“好的菲娜,下次一定。”
塞拉菲娜抿着嘴,仰头望着凌峰,银色瞳孔里倒映着他的笑脸,“你每次都这么说”
她差不多也习惯了。
塞拉菲娜其实并不在意,这已经成了她和老板的日常打趣方式。
“老板,让我来。”
她两只白嫩的手先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踮着脚尖去取凌峰身后的黑色背包。
“不用了菲娜,这次带的东西比较多,有些重。”
凌峰阻拦,但拗不过在这件事上有莫名坚持的菲娜,还是让她取下背包,两手费力地提着。
楼梯上,菲娜提包走在前面,呼吸有些紊乱,吃力道:
“我没什么才能,又不会技艺,如果还不出点力气,就真成吃白饭的了”
自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四处流浪。
饿肚子,啃野草是常态。
甚至有时候还和野狗抢食,最后饿晕在荒野上,所幸被老板捡了回来。
自此好像从地狱来到天堂。
不用饿肚子,每天都有各种好东西吃,还有新衣服穿。
更关键的是,老板不会因她头上的两只狐耳而歧视她。
如今这梦幻的一切让菲娜很是珍惜,不愿回到从前朝不保夕的流浪日子。
竭尽所能想在凌峰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不要被赶走。
凌峰跟着菲娜一路向上,走出地下室入口,来到地面。
地下室入口在马舍内。
“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