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眉头微蹙,看着那不起眼的陶罐:“秦兄,这是何物?绿矾油?治病的药油?”他对“绿矾”(硫酸亚铁)并不陌生,但那通常是道士炼丹或用作染料的原料。
秦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容让见惯生死的李世民都感到一丝寒意。“药油?嘿嘿,陛下稍安勿躁。这是咱秦族‘审人’的一点小手段,保管让他把小时候尿过几次炕都吐出来!”他转头对酸脸刘下令:“弄点出来,滴一滴在他脚背上!按住他!”
两名红棍立刻如铁钳般死死按住胡商的四肢,另一个熟练地扒掉他脚上的皮靴和袜子,露出一只肮脏、长满汗毛的脚背。酸脸刘表情凝重,带着特制的手套(浸油的厚麻布),用一根细长的竹管,小心翼翼地从陶罐里吸取了一滴粘稠、近乎无色、却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
“不!不要!我说!我说!”胡商亡魂大冒,拼命挣扎嘶吼,那液体的气味和秦哲等人冷酷的眼神让他预感到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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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哲只是冷冷地看着。酸脸刘手腕稳定,将竹管悬在那只脚背上方,轻轻一吹。
“滋——!”
那滴“绿矾油”精准地落在脚背上。瞬间,一股刺鼻的白烟猛烈地腾起!同时响起的,是胡商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李世民瞳孔骤然收缩!他清晰地看到,那滴液体落下的地方,皮肤如同被投入烈火的薄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焦化、塌陷!白烟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那小小的伤口仿佛拥有了生命,正在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血肉,向下腐蚀!
仅仅一滴!仅仅数息之间!胡商的脚背上就出现了一个深可见骨、边缘焦黑、还在不断“滋滋”冒着小泡的恐怖孔洞!剧烈的痛苦让胡商浑身痉挛,翻着白眼,几乎昏厥过去,又被剧痛刺激得不断抽搐、哀嚎,声音却已嘶哑无力。
议事堂内一片死寂,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以及胡商喉咙里发出的嗬嗬漏气声。李世民脸色微微发白,饶是他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见过开膛破肚、断臂残肢,但这种缓慢、无声、却带着恐怖侵蚀性的折磨,依旧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一丝心悸。这绿矾油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这绝不是普通的绿矾!这秦哲…到底还藏着多少这种令人胆寒的手段?一滴蚀骨,若是泼在人脸上、身上……李世民不敢深想,但看向那陶罐的目光已充满了深深的忌惮。这小小的陶罐,此刻在他眼中,比千军万马更具威慑力。
“停。”秦哲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酸脸刘立刻退开。
秦哲走到痛得几乎失神的胡商面前,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敢有半句假话,下一滴就赏在你眼珠子上。”
胡商涕泪血污糊了满脸,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他哆嗦着,用尽最后力气嘶喊:“雅丝娜!是雅丝娜!那个楼兰女人!是她!她给我们金子…要我们…要我们尽可能画下你们那些冒烟、烧火、做琉璃的古怪房子的位置…最好…最好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还要…还要守卫巡逻的路子…她说…她说事成之后…带我们去见西突厥的叶护…有重赏…饶命…饶命啊…”
“雅丝娜!”秦哲眼中寒光大盛,这个名字他记得!那个在秦社开张时,试图高价购买琉璃和香水核心技术未果,最后被他一句“有本事去突厥抢马来换”噎走的楼兰女商人!当时就觉得她眼神不对,果然是条毒蛇!
“好个雅丝娜!给脸不要脸,竟敢勾结西突厥来探我龙首原的底!”秦哲怒火中烧,猛地转身,杀气腾腾地对秦战下令:“阿战!点一千红棍兄弟!带上家伙!全城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