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不也是从道士炼丹那帮方士祖宗那儿得来的灵感?现在咱们用化学提纯、标准化生产给它升级了!
这叫继承与展!
百家那些学问,也是一个道理!
咱们帮他们升级换代!
这叫…双赢!”
打铁李放下手中的钢胚,用粗布擦了擦手,声音沉稳地加入讨论:“老孙啊,不是咱们小瞧他们。
恰恰相反。
是以前没人真正重视他们,没人给他们指条明路,没人提供更好的工具和方法去验证和展他们的学问。
就像…就像你老孙一样。
他看向孙思邈,目光诚恳:“你想想,你以前的医术,固然是天下顶尖,但…是不是也有很多凭经验,说不清具体道理的地方?遇到一些疑难杂症,或者烈性瘟疫,是不是也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但现在呢?”
打铁李指了指针头刘,又指了指孙思邈案头那本融合了中西医理念的新医书:“你结合了老刘他们带来的那套…叫什么‘西医’的理论和方法,什么细菌病毒、解剖学、消毒灭菌、化学制药…再看看你现在的医术!
是不是豁然开朗?是不是有了更多精准有效的治疗手段?是不是很多以前解释不清的病理,现在能用那套新理论说明白了?这就是点拨和带领的力量啊!
这就是不同学问体系碰撞融合产生的巨大能量!”
孙思邈闻言,抚须沉吟,眼中闪过明亮的光芒,缓缓点头:“铁柱兄所言…甚是!
与刘贤弟共事这些时日,老朽之医术,确如拨云见日,进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新天地。
许多古医经中语焉不详之处,竟能从刘贤弟所言‘微生物’、‘人体循环’等角度得到印证与阐。
许多新的诊疗思路与药方,更是闻所未闻,效如桴鼓。
这…确乃秦族带来的莫大机缘与功劳。
老朽…受益匪浅。”
他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与对学问进步的欣喜。
这时,一直安静旁听的教授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手中的报告,用他那一贯冷静、理性的声音总结道:
“孙老,其实说穿了,我们这些人所带来的知识,从本质上讲,也属于一种‘老祖宗的学问’。
只不过,我们这个‘老祖宗’所处的时代,比你们更靠后一些,经历了更多次的科学革命与知识爆炸,所以显得更系统、更精确、更…‘匪夷所思’一些。
他目光扫过针头刘、火药刘、打铁李,最后落在孙思邈身上,语气平和却意味深长:“学问的传承与展,从来不是固守一端,而是要像河流汇入大海一样,不断吸纳支流,不断自我更新。
诸子百家的学问,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支流,底蕴深厚。
我们的知识,是另一条来自遥远未来的汹涌支流。
如今陛下与秦王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支流汇聚起来,形成一股足以推动整个时代前进的洪流。”
“而我们…”
教授陈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格外深邃,“我们这些‘来自另一个地方的家人’…”
他特意加重了这几个字的语气。
刹那间,针头刘、火药刘、打铁李,甚至包括孙思邈他虽不完全明白,但能感受到那种特殊的羁绊,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一种无需言语的深刻默契与共同的归属感,在几人之间无声地流淌、传递。
那是越了这个时代的秘密联结,是他们一切知识与力量的最终源头。
沉默片刻,针头刘率先“嘿嘿”
一笑,打破了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他跳下手术台,走到孙思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啊,老孙头!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咱们现在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