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厉惩戒了!
长孙无忌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恐慌,以及…深深的屈辱!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软下去。
李世民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帝王的无情:“朕让冲儿(长孙冲)、太子承乾,在魏征身边学习,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前程,也是给你长孙家一个未来。
如今看来…是朕想得太好了。
你们…终究是更看重自己的家族。”
“退朝。”
李世民不再看任何人,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疏离。
“…房玄龄,杜如晦。”
他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留下。”
“臣等…恭送陛下…”
群臣如梦初醒,慌忙躬身行礼,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陛下今日的怒火,绝非仅仅针对长孙无忌一人,而是对整个旧有世家势力的一次总清算和最严厉的警告!
长孙无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周围的官员纷纷避开他,无人敢上前安慰一句。
他脸色灰败,在众人或同情、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踉踉跄跄地、如同行尸走肉般,最后一个走出了太极殿。
偌大的宫殿,很快只剩下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三人,以及侍立远处、大气不敢出的内侍。
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世民背对着房杜二人,望着殿外空旷的广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沙哑:
“玄龄,克明…”
“臣在。”
房玄龄和杜如晦连忙躬身,心情同样沉重无比。
“你们说…”
李世民的声音飘忽,“朕…是不是对辅机…太苛刻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
房玄龄沉吟片刻,谨慎地开口道:“陛下…长孙司徒今日之举,确有不妥。
其心…或许并非全然为私,但…其行,已触及陛下底线。
陛下予以惩戒,是为警示朝堂,更是…为朔州新政,为大唐未来,扫清障碍。
臣以为…并无不妥。”
杜如晦也补充道:“陛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朔州乃北疆定鼎之基,绝不容有失,更不容被旧势力渗透掣肘。
长孙司徒…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未能及时转变心思。
陛下此举,亦是…敲山震虎,让所有还心存侥幸的世家官员,彻底清醒。”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帝王的冷静,但眼底深处的那抹失望与痛心,却难以完全掩盖。
“你们说的对。”
他点点头,“朔州…不能再走老路。
秦哲要的人,必须尽快派去!
而且要派…绝对可靠、绝对能干、绝对…与旧势力瓜葛不深的人!”
他看向二人,目光变得锐利:“大唐商会,暂由…户部尚书戴胄兼管。
你二人,立刻从本次新科进士中,尤其是寒门子弟中,给朕遴选人才!
不必讲究资历,唯才是举!
要快!”
“选出之后,将名单密呈于朕。
朕…要亲自考校!”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朝中无人可用…朕就是再次拉下脸面,去求秦哲借调红棍,也绝不让朔州新政,毁在这帮庸碌之辈手里!”
“臣等…遵旨!”
房玄龄和杜如晦重重躬身,心中凛然。
他们知道,陛下这次,是动了真格了。
一场由朔州急报引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