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保驾、开太平基业之不世奇功!”
他目光扫过龙案上那堆来自龙原的奏报和眼前的纸张,苦笑道:“可朕…朕给予了他什么?”
“朕赐他龙原…”
李世民自嘲地摇摇头,“那本就是一片荒芜皇庄,是他带着万人徒手开辟而出!
朕未曾给过一砖一瓦!”
“朕允他自治…他却将产出大部分上缴国库,或平价售予朝廷惠民!”
“朕未曾赏过他金银财帛,高官厚禄…”
“朕甚至…还屡屡向他求助索要,钱粮、人才、计策…”
李世民越说,脸上的愧色越浓:“朕…朕这个皇帝,做得…何其吝啬!
何其…亏心!”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闻言,也皆面露惭色,低下了头。
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大唐、是朝廷、是陛下在单方面地接受秦哲的馈赠和拯救,却从未给予过与之匹配的回报。
就连那块“免死金牌”
和“龙令”
,更多的也是一种需要而非赏赐。
“陛下…”
房玄龄想劝慰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世民抬手阻止了他,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和决绝:“不行!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功必赏,过必罚,此乃帝王之道,亦是做人的道理!
秦哲之功,旷古烁今,若再不酬谢,朕心难安,亦恐寒了天下义士之心!”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三位重臣:“朕意已决,必须予秦哲一个配得上其功勋的封赏!
你们…议一议!”
他沉吟片刻,抛出了几个石破天惊的选项:
“朕思来想去,或可封他…‘一字并肩王’!
与朕并肩,共享天下尊荣?”
“或,重启‘天策上将军’之号赐予他?允他开府建制,总揽军事革新?”
“再或,将龙原周边百里之地,尽数划为他自治之土,世袭罔替,永免赋税?”
这几个选项,每一个都足以震动朝野,颠覆祖制!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听得心惊肉跳,面面相觑。
房玄龄谨慎开口:“陛下…‘一字并肩王’…自古未有此例,恐引朝野非议,亦使秦哲置于风口浪尖…”
杜如晦沉吟道:“‘天策上将军’…乃陛下旧号,意义非凡。
然秦哲虽于军事有大功,其志似不在此…”
魏征直言:“划地百里,永免赋税…虽显恩宠,然则有裂土之嫌,恐非国家之福…”
李世民听着他们的顾虑,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点了点头:“朕知道这些都有难处。
但…朕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配得上他的功劳?爵位?钱财?官位?这些于他,如同尘土!”
他叹了口气,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目光灼灼地看着三人:“朕看…就‘一字并肩王’吧!”
三人浑身一震!
李世民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此号虽重,但他秦哲担得起!
若无他,朕或许早已死在渭水河畔,或困于鼠疫灾荒,或亡于世家逆谋!
大唐能否有今日之气象,犹未可知!”
“他总是说不要赏赐,但朕不能不给!
这不是施舍,而是…肯定!
是朕,是大唐,对他所做一切的承认!”
“他总是毫不余力地帮大唐,帮朕,朕…岂能总是亏欠于他?”
李世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朕意已决!
便封秦哲为‘一字并肩王’!
具体王号,尔等与礼部详议!
此事,不容再驳!”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看着皇帝眼中那份混合着愧疚、感激、决绝的复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