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难以在事实上反驳。
“歪理？”
铁头狞笑一声，“老子再跟你们说个更歪的理！”
他猛地提高音量，声震大殿，目光如同饿狼般扫过那些世家官员：“你们这么拼命护着那些商贾…是不是因为，那些最大的商行、最赚钱的买卖，幕后东家…其实就是你们自己，或者你们背后的那些千年世家、豪门大族啊？！”
这话如同毒针，瞬间刺中了许多人的要害！
不少官员脸色骤变，眼神躲闪！
“你…你血口喷人！”
长孙无忌厉声喝道，但声音却微微有些虚。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瘦猴阴阳怪气地道，“不良人最擅长查这个…要不要现在就去各位大人府上，以及各位的姻亲、故吏、门生家里开的那些铺子、车马行、船队、矿场…去‘核对’一下账目？”
这话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许多官员冷汗都下来了！
他们深知自家买卖绝不清白，更怕红棍和不良人那不讲规矩的查案手段！
“陛下！
此等言论，简直无法无天！
是在威胁朝廷命官！”
有人向李世民哭诉。
眼看辩论即将演变成一场闹剧和威胁，李世民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冰冷、更加充满杀气的声音响起。
是站在武将队列边缘的阿龙，他抱着臂膀，眼神睥睨，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感到一股寒意：
“跟这帮蛀虫废什么话？”
他目光扫过那些反对的官员，如同看一堆死人：
“道理讲不通，那就换刀来讲。”
“龙头（秦哲）早就说过：谁挡路，就剁了谁。”
“区区商税而已，不服？那就屠。”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把那些靠着吸国库血、吸百姓髓肥得流油，还敢跳出来反对的所谓‘世家’、‘豪门’…全宰了！
家产抄没！”
“到时候，钱也有了，路也通了。
反正…他们活着，也就是块碍眼的垫脚石。”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阿龙这番话，已经不再是辩论，而是赤裸裸的死亡宣告！
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太极殿！
所有反对的官员都感到脖颈凉，仿佛屠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皇帝点头，这些秦族的煞星真的会立刻动手！
韦家、郑家、崔家的血还没干呢！
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都听得眼角直跳，暗道这群小子真他娘的狠！
但也…真他娘的爽快！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则是面色凝重至极。
他们知道这是最有效但也是最危险的方法。
李世民的心脏也是猛地一缩。
他被阿龙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血腥和决绝震动了。
他知道，这就是秦哲和他的人的行事风格：高效、直接、不留余地。
他渴望钱粮，渴望推行新政，但他更清楚，如果完全依靠这种血腥清洗来获取资源和扫清障碍，那他这个皇帝将成为真正的“暴君”
，朝廷将彻底沦为秦族手中的屠刀，整个国家的统治根基将会动摇甚至崩塌。
这不是他想要的“盛世”
。
“……够了。”
良久，李世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目光复杂地扫过激辩的双方，最终定格在算盘李和阿龙身上：
“商税之事，关乎国本，牵涉甚广，不可不慎。”
他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