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阴暗的密室。
一场更大、更险恶的风暴,正在他们的密谋中悄然酝酿。
长安城,夜幕低垂。
连续三天了。
李靖骑着那匹陪伴他多年的老马,带着一队精锐的亲兵和百骑司的好手,踏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坊市角落。
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跳动,照亮了一张张疲惫而焦虑的面孔。
“报!
大将军!
崇仁坊东区已搜遍,未见可疑!”
“报!
永兴坊西区,所有空屋、地窖、水井均已查验,无踪迹!”
“报!
西市所有客栈、仓库,盘查完毕,无可疑人员携带孩童!”
……
一条条毫无价值的回报,如同冰冷的雨水,浇在李靖心头。
三天!
整整三天!
三个活生生的孩子,如同人间蒸!
没有勒索信,没有目击者,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金吾卫、百骑司、京兆府的衙役,几乎将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李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神,面对这种如同鬼魅般的犯罪,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烦躁。
他紧握着马缰,指节因为用力而白。
“废物!
一群废物!”
旁边,李君羡忍不住低吼出声,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也熬得够呛,“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真是鬼怪作祟不成?!”
他看向李靖,声音带着沮丧和无奈:“大将军…百骑司…已经动用了所有能用的眼线,连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都惊动了…还是…还是抓不到对方的尾巴!
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靖沉默着,目光锐利如鹰隼隼,扫视着灯火阑珊、却显得异常诡异的街巷。
凭空消失?这世上哪有什么凭空消失!
一定是哪里疏忽了!
一定还有没查到的地方!
他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孩子的安危、百姓的恐慌、陛下的重托…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破旧葛布短衫、挑着两筐蔫巴巴青菜的老农,似乎被李靖身后的亲兵队伍惊扰,脚下猛地一个趔趄,惊呼一声,直直地朝着李靖的马头撞了过来!
“小心!”
“保护大将军!”
亲兵们反应极快,立刻上前阻拦!
场面瞬间有些混乱。
那老农被两名亲兵架住,吓得浑身哆嗦,嘴里不住地道歉:“军爷饶命!
军爷饶命!
小老儿眼神不好…冲撞了贵人…饶命啊…”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李靖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极其轻微、却又异常精准地碰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他心中猛地一凛!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沉声对亲兵道:“无妨,放他走吧。
老人家,下次走路看着点。”
“是是是!
谢军爷!
谢军爷!”
老农千恩万谢,慌忙挑起担子,颤巍巍地快步消失在旁边昏暗的小巷里,很快便融入了人流,不见踪影。
李靖的目光在那老农消失的方向停留了一瞬,眼神深邃。
他轻轻一带马缰,示意队伍继续前进,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袖中,果然摸到了一张折叠得异常整齐的小纸条!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攥入手心。
队伍转过一个街角,李靖才在火把光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