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娃儿眼睛遭裤裆夹了嗦?喊老子作诗?老子只会砍人噻!”
她的话引得周围秦族红棍一阵哄堂大笑,充满了嘲讽。
柳文轩和身后的文人们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笑容,果然是个草包!
“怎么?不敢应战?”
柳文轩步步紧逼,“秦龙头,贵方若是无人,这第一局…”
“放你娘的屁!”
那女红棍猛地站起身,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动作干净利落。
她双手叉腰,下巴微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股泼辣的狠劲:“哪个龟儿子说老子不敢?作诗就作诗!
怕你个锤子!
一炷香是吧?给老子点起!”
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柳文轩等人一愣。
秦哲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那女红棍扬了扬下巴:“辣妹子(她绰号),上!
让他们开开眼!”
“要得!”
辣妹子应了一声,走到场中空地上。
立刻有侍女点起一炷香。
柳文轩见状,也示意己方一位以诗才敏捷着称的年轻文人上前。
那文人名叫周清扬,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对着辣妹子微微拱手,眼神中却满是轻视:“姑娘,请了。”
辣妹子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似乎在呆。
周清扬心中冷笑,不再理会,开始踱步沉思。
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朗声吟道:
“帝阙巍巍映紫宸,金风玉露满城新。
雁塔钟声传远籁,曲江烟柳醉游人。
千门万户笙歌起,九陌三衢车马尘。
莫道秋来多肃杀,长安自古是阳春!”
此诗一出,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好!
好一个‘长安自古是阳春’!
周兄大才!”
“气象恢弘,格律严谨,切题应景!
好诗!”
“不愧是周才子!
此诗当浮一大白!”
文人们纷纷击节赞叹,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这诗确实不错,写出了长安秋日的繁华盛景和帝都气象,中规中矩,挑不出大毛病。
周清扬折扇轻摇,面带微笑,看向还在“呆”
的辣妹子,眼神中的轻蔑更浓:“姑娘,香已过半,可有所得?若实在为难,认输便是,免得贻笑大方。”
辣妹子终于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野性的、不屑的弧度:“急啥子嘛?慌着去投胎嗦?”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出咔咔的轻响。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清脆响亮、带着独特川音的语调,朗声吟诵起来:
“西风猎猎卷旌旄,渭水寒沙铁未销。
胡马窥边烽燧急,汉家儿郎胆气豪。
云压孤城秋色老,霜凋万木战声高。
长安岂是笙歌地?匣里青锋夜夜号!”
她的声音并不如何激昂,但那独特的韵律和词句中蕴含的磅礴气势、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意,却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听众的心上!
全场瞬间死寂!
刚才还在为周清扬喝彩的文人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帝阙巍巍?金风玉露?曲江烟柳?千门笙歌?
在这“西风猎猎”
、“渭水寒沙”
、“胡马窥边”
、“烽燧急”
、“战声高”
面前,显得何其苍白!
何其…小家子气!
周清扬那诗,描绘的是长安的繁华盛景,是文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