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秦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滚!
都给老子滚蛋!
再不滚…再不滚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他虽然瘦弱,但那股子天生的凶悍和决绝之气,却让久经沙场的红棍们都微微侧目。
秦杨看着这少年眼中那毫不作伪的仇恨和绝望,心中已然明了。
他非但没有动怒,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赞赏。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狗官?姓张的?可是本地县令?”
少年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依旧恶狠狠地道:“除了那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狗官还能有谁?!
就是他逼死了我爹!
抢了我家仅有的田地!
把我娘气成了这样!
你们…你们难道不是他派来的?!”
“很好。”
秦杨点了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
他侧过头,对身后那名不良人小头目淡淡吩咐道:“听见了?不良人听令。”
“属下在!”
几名不良人立刻抱拳躬身。
“立刻去县衙。”
秦杨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把那位姓张的县令,‘请’过来。
记得,是‘请’,别弄死了。
顺便,去买些上好的吃食、棉被、衣物,再雇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过来。
我倒要看看,在当今陛下的贞观治下,是谁给了这小小的县令如此狗胆,敢如此欺压良民!”
“是!
二爷!”
不良人小头目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立刻带着两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做惯了这等“请人”
的勾当。
那少年薛仁贵和身后的薛母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些人…不是县官的人?他们…他们要去抓县官?
秦杨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到院中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对那几名红棍道:“兄弟们,原地休息。
我们就在这门口等着。”
他又看向依旧保持着警惕和敌意、却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薛仁贵,语气缓和了些:“小兄弟,别紧张。
我们真不是坏人。
坐下聊聊?你叫什么名字?”
薛仁贵握着木棍的手微微颤抖,警惕地看着秦杨,又看看那些虽然煞气逼人却真的原地坐下、并无恶意的红棍,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再喊打喊杀。
时间在沉默和略显诡异的气氛中流逝。
约莫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
只见那名不良人小头目策马归来,身后,两名不良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着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鼻青脸肿、官帽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的肥胖中年男子!
那男子嘴里塞着破布,呜呜作响,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再后面,一辆马车跟着,车上装着满满的米面肉菜、崭新厚实的棉被和衣物。
“二爷!
人‘请’来了!
东西也置办齐了!”
不良人小头目利落下马,抱拳复命。
秦杨站起身,走到那瘫软如泥、瑟瑟抖的县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你就是龙门县令?张大人?”
那县令惊恐地点头,又拼命摇头。
秦杨懒得废话,对薛母道:“薛大娘,可是此人逼死你丈夫,抢夺你家田产,欺压你们母子?”
薛母看着那往日作威作福、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的县令,又是害怕又是解恨,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用力点头:“是…就是他!
这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