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大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早春的寒意。
秦哲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李世民坐在他左手边位,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恭依次落座。
气氛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杜如晦那边,房相放心,”
秦哲先开了口,声音沉稳,“孙道长和我们最顶尖的医者都在守着,针头刘亲自操刀。
杜公底子好,扛过这一劫静养些时日,问题不大。”
房玄龄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拱手道:“有劳秦…秦兄费心了。
杜公乃国之柱石,能得此救治,老夫感激不尽。”
他本想称“秦领”
或“秦公”
,但见李世民与秦哲相处之随意,也顺势改了称呼。
“应该的。”
秦哲摆摆手,目光转向李世民,“陛下,杜公这边您不用担心,稳得住。
但现在有个问题,杜公这一倒下,您手底下可就缺了真正能顶事的‘眼睛’和‘脑子’了!
别让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无能之辈钻了空子,耽误了国事。”
李世民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秦兄所言极是。
克明(杜如晦字)的位置,一时难有人能完全替代。
朕当谨慎用人,绝不容庸碌之徒误国。”
“这就对了。”
秦哲身体微微前倾,话锋一转,“还有一件大事,陛下,拖不得了。
李靖,李药师,是不是该让他回来了?”
提到李靖,程咬金和尉迟恭立刻挺直了腰板。
“李靖?”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他在灵州镇守,责任重大…”
“责任再大,也大不过眼前这堆烂摊子!”
秦哲打断了李世民,语气带着几分急迫,“渭水之盟是没让您受辱,咱们还生擒了颉利和他那十万突厥兵。
可这一年多过去,陛下,您除了让他们在各地挖沟修路做苦力,还有什么像样的处置吗?十万张嘴,每天消耗的粮草不是小数目!
光养着,太亏了!
后患更大!”
尉迟恭性子最急,瓮声瓮气地接话:“就是!
陛下!
老臣早就想说了!
那帮狼崽子,现在看着老实,指不定哪天就反咬一口!
得赶紧想个章程出来!”
程咬金也摸着胡子点头:“秦兄弟这话在理。
养虎为患,不如趁早宰了吃肉…呃,是趁早处置了!”
李世民看向秦哲:“秦兄之意是?”
“让李靖回来!”
秦哲斩钉截铁,“兵部尚书的位置,本就该是他的!
他在北边跟突厥打了多少年交道?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些狼崽子!
怎么处置这十万俘虏,怎么彻底解决东突厥这个心腹大患,怎么把生擒颉利这场大胜的战果最大化,甚至变成大唐开疆拓土的契机…这些都该让李药师回来主持!
陛下,您得和他好好谋划谋划了!
老是养着,不是长久之计,对否?”
李世民沉吟片刻,眼神逐渐坚定:“不错!
秦兄提醒的是!
若非秦族去年神兵天降,朕和这大唐,怕真要在渭水边向突厥低头纳贡了。
如今生擒其王,俘其大军,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岂能裹足不前?药师…是该回来了!”
他看向房玄龄,“玄龄,即刻拟旨,召卫国公李靖回京述职!”
“臣遵旨!”
房玄龄立刻应道。
正事议定,李世民脸上严肃的表情忽然放松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孩子气的炫耀,他转头对秦哲笑道:“秦兄,你看…这赈灾的大旱问题,有了功德碑和以工代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