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社二楼雅间,厚重的棉帘隔绝了楼下喧嚣的人声和初冬的寒意。
炭盆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两位大唐赫赫有名的国公爷,此刻却没了往日的豪气干云,反而有些“畏手畏脚”
。
两人面前各放着一小杯新酿的“龙夏一口闷”
,酒香浓郁霸道,直冲鼻腔。
程咬金伸出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酒杯,凑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又带着点痛苦的表情:“叼!
这味儿!
真他娘的够劲!”
他咂咂嘴,却只敢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杯沿,立刻龇牙咧嘴地哈出一口酒气,“不行不行!
上次在西市扑街的教训太深刻了!
老子可不想再被抬回去!
意思意思得了!”
尉迟恭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黑脸上满是心有余悸:“秦兄弟这酒,是给神仙喝的!
俺老黑也顶不住!”
他也只敢小抿一口,让那灼热的液体在舌尖打个转就咽下去,感受那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浑身暖洋洋的,却不敢贪杯。
秦哲坐在主位,看着两位国公爷这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位国公爷,放心喝!
这新酿的‘龙夏一口闷’,我让酸脸刘调整了配方,劲儿没那么冲了!
后劲也柔和些!
只要不牛饮,保管你们站着进来,走着出去!”
“当真?”
程咬金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狐疑,“秦兄弟你可别诓俺老程!”
“骗谁也不敢骗国公爷您啊!”
秦哲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半杯,面不改色,“您二位可是我秦哲的贵人!
来,我陪二位喝!”
见秦哲如此豪爽,程咬金和尉迟恭这才放下心来,稍微放开了些,小口啜饮着,感受着那霸道的酒香和逐渐升腾的热意。
几杯酒下肚,气氛更加热络。
程咬金放下酒杯,抹了把络腮胡,叹道:“秦兄弟,今日朝堂上那帮鸟人,真他娘的恶心!
眼红你赚钱就直说,非要扯什么祖宗之法、败坏风气!
要不是魏黑子(魏征)及时回来,把那帮家伙骂得狗血淋头,陛下又圣明,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尉迟恭也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杯碟乱跳:“哼!
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酸丁!
有本事也去杀几个突厥崽子看看!
秦兄弟你莫怕!
有俺老黑和知节在,看谁敢动你!”
秦哲心中感动,举起酒杯:“多谢二位国公爷仗义执言!
我秦哲记在心里!
来,敬二位!”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秦哲脸上笑容收敛,露出一丝凝重和犹豫。
他沉吟片刻,看向程咬金和尉迟恭,声音低沉下来:“二位国公爷,今日请二位来,除了喝酒叙旧,还有一事…想请二位帮个忙。”
“哦?什么事?秦兄弟你尽管说!”
程咬金拍着胸脯,“只要俺老程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是啊!
秦兄弟的事,就是俺们的事!”
尉迟恭也瓮声瓮气地应和。
秦哲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缓缓道:“是关于…秦琼,秦叔宝将军的。”
“叔宝?”
程咬金一愣,随即笑道,“嗨!
你说老秦啊!
他没事!
就是前阵子操练时不小心扭了下腰,太医说了,静养些时日就好!
秦兄弟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