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的西瓜刀,咧嘴狞笑,“兄弟们!
跟我走!
砍树去!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砍人…呃不,砍树的力气!”
呼啦啦!
一大群彪形大汉,拿着斧头、砍刀、甚至还有捡来的锈蚀断矛,如同出闸的猛虎,嗷嗷叫着冲向窝棚外那片茂密的树林!
砍伐声、号子声瞬间炸响!
秦哲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群,声音带着热切:“第二!
谁会酿酒?谁会做蒸馏器?懂蒸馏提纯的!
手工活好的!
给老子站出来!
咱们那么多粮食,光吃太浪费!
老子要把它变成酒!
变成能消毒救命的高浓度酒!
变成能醉死人的烈酒!
变成…咱们以后打通关节、赚大钱的硬通货!”
人群静了一瞬。
“大佬!
我!”
“我会!
大佬!”
“我家祖传烧锅的!”
“我懂蒸馏!
实验室里玩过!”
十几个人挤了出来,清一色年轻人,眼神亮。
一个寸头的小子、手指粗糙的红棍尤其激动:“大佬!
…老张家里五代都是烧锅匠!
高粱酒、米酒、果子露都会!
蒸…蒸馏器老张也琢磨过!
就是弄不出太烈的!”
“好!
好得很!”
秦哲大喜,指着那堆人,“你们!
就是咱们华社团酒坊第一代元老!
负责人…就你!
老张!
你叫什么?”
“回…回大佬,小的叫张老蔫…”
“好!
张老蔫!
以后你就是酒坊把头!
带着你的人,跟老子来!
秦杨!
图纸!”
秦哲和秦杨立刻将张老蔫和几个懂行的围在中间。
两人手中的木炭在草纸和木板上飞舞。
“你看!
这是我想的!”
秦哲在草纸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如同倒扣锅盖的“甑”
(èng),下面连着灶台,“这里烧火,蒸汽往上冲!”
“这里!”
秦杨在木板上画出复杂的盘管,“蒸汽冲到顶,碰到这个冷的盖,就变成水,流到这个槽里!
这个盖子要能通冷水!”
“冷水?去哪弄?”
“挖井!
或者引泾河水!
做个水车循环!”
一个懂物理的红棍插嘴。
“好主意!”
秦杨立刻记下,“关键是这冷凝的盖子和管道!
要密封!
要传热快!
铜最好!
没有铜…”
“竹管!
用最粗的老毛竹!
打通关节!
外面…”
秦哲看向角落里还在冒烟的鱼胶锅,“裹油布!
刷厚厚一层鱼胶!
再糊泥巴!
防火保温!”
“竹管连接处怎么密封?会漏气!”
张老蔫皱着老树皮般的脸。
“用软木塞!
削出锥形!
砸进去!
外面再糊鱼胶泥巴!”
秦杨反应极快。
“火候呢?怎么控温?”
“让打铁组弄个带风门的灶!
烧柴还是烧煤?”
“先烧柴!
煤以后再说!”
“出酒口呢?要能控制流…”
“加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