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找错地方了。
龙原办事,只认规矩,不认哭闹。”
他指向那几个老太婆,对身后弟兄道:“去几个人,‘请’这几位老人家到树荫下‘歇着’,给点水喝,别中了暑。
谁再哭闹妨碍公务…”
他目光扫过那些家丁,“…视为抗法,直接拿下!
尉迟将军的亲兵就在后面,正好缺几个典型祭旗!”
“是!”
几名红棍应声上前,动作看似客气,手指却如铁钳般扣住老太婆的胳膊,不容置疑地将她们“请”
到了一边。
那力道和眼神,吓得她们立刻闭上了嘴。
家丁们还想上前,陈疤瘌猛地踏前一步,几乎贴到那庄头脸上,声音不大却带着血腥味:“你想动手?”
庄头被他眼中的凶光吓得连退两步,冷汗直冒,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军爷您忙!
您忙!”
第一波软抵抗,被红棍们用更硬的姿态,轻易碾碎。
消息传回赵德耳中,他冷哼一声:“蛮横无理!
看来得给他们找点真正的麻烦!”
第二天,真正的麻烦来了。
在核查一户佃农的租契时,红棍现其租种的土地面积与鱼鳞册严重不符,且佃农支支吾吾,眼神恐惧。
红棍立刻上报。
魏征敏锐地察觉到问题,亲自带人前去询问。
那佃农在魏征的威严和保证下,终于崩溃哭诉:赵家逼迫他们签了阴阳租契,明面上租种十亩,实际耕种二十亩,多出的部分,收获全归赵家,且不在册!
类似情况,遍布赵家庄园!
“岂有此理!
盘剥百姓,欺瞒朝廷,罪加一等!”
魏征大怒。
就在这时,县衙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噪声!
数百名被赵家煽动、或不明真相的农户,举着锄头木棍,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高喊着“朝廷加税,不让我们活!”
“滚出渭南!”
县衙内的胥吏们面露得色,冷眼旁观。
尉迟恭的亲兵拔刀出鞘,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反了!
真当某的马槊不利吗?!”
尉迟恭勃然大怒,就要下令弹压。
“敬德!
且慢!”
魏征拦住他,目光冷静,“百姓愚昧,是被煽动。
武力弹压,正中奸人下怀,有损陛下和新政声誉!”
他看向秦战:“秦将军,龙原可能解决?要快,要稳,不能见血,不能授人以柄!”
秦战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玄成公放心,对付这种场面,我们是专业的。”
他转身对陈疤瘌低声吩咐了几句。
陈疤瘌点点头,带着一队红棍,扛着几个大木箱,从县衙侧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片刻之后,围堵人群的后方突然生骚动!
只见陈疤瘌带人爬上了县衙对面的屋顶,打开木箱,里面竟是几个铁皮喇叭和一大筐白面馒头、还有几大块热气腾腾、散着诱人肉香的红烧肉!
陈疤瘌拿起铁皮喇叭,气沉丹田,声如洪钟,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渭南的乡亲们!
静一静!
听我说!”
人群被这巨大的声音和屋顶上那群煞气腾腾却又拿着食物的怪人吸引,渐渐安静下来。
“朝廷新政,不是来加税的!
是来给你们减负,给你们分地,让你们吃饱饭的!”
陈疤瘌吼道,“摊丁入亩,地多的多交,地少的少交,没地的,朝廷想办法给你们地种!”
下面一阵骚动,许多人露出不信的神色。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