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簌簌落下，落在她们的披风上，很快就化成了小小的水珠，像谁撒了把碎钻。
“二拜先祖。”
她们转向星引石，那里刻着玄殇族历代先人的名字，三百年前的圣女之名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鞠躬时，甄珠忽然感觉到胸前的星引佩微微烫，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和石上的星纹呼应，温暖得让人安心。
“三拜彼此。”
玄风长老的声音放柔了些。
甄珠和沈眠转过身，面对着彼此。
沈眠的目光落在她间的星钗上，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雪花，指尖的温度透过披风传过来，烫得像火。
“甄珠，”
沈眠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路我陪你走，你的苦我替你担。”
甄珠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想起穿来那天的茫然，想起夜探官驿的惊险，想起山楂林里的低语，想起无数个守在火塘边的夜晚——原来所有的相遇和相伴，都是为了此刻的承诺。
“沈眠，”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微颤，却异常坚定，“从今往后，你的伤我来护，你的笑我来守，你的余生我陪你过。”
族人们爆出热烈的掌声，林萱甚至激动得哭了出来，被玄山悄悄递了块帕子。
阿水举着启明珠，小脸上满是兴奋，大声喊着：“要喝合卺酒啦！”
玄风长老笑着拿起木盘里的米酒，递给她们每人一碗：“喝了这碗酒，就是玄殇族认定的伴侣，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两人接过酒碗，手臂交错着将米酒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着冬酿的醇厚和山楂的微甜，暖得从胃里一直漫到心里。
喝罢，沈眠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颗山楂核——正是阿水埋在酒坛边的那颗。
她把锦囊递给甄珠，眼里的光像星子：“玄山说，这颗核沾了酒气，开春种下，肯定能长出最旺的树苗。”
甄珠接过锦囊，指尖触到核的坚硬，忽然想起她们在后山种山楂林的约定。
她从间取下星钗，将上面的星引佩碎片解下来，塞进沈眠手里：“圣女星轨重连，星力该分你一半。”
沈眠握着那块小小的碎片，忽然笑了，耳后的同心记红得像颗熟透的山楂。
她拉起甄珠的手，将碎片放进她掌心，再用自己的手紧紧裹住：“不用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星引石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族人们的歌声在山间回荡——那是玄殇族最古老的歌谣，唱着星辰、土地和永不分离的羁绊。
阿水举着启明珠绕着两人转圈，珠子的光在雪地上画出个明亮的圆，像道守护的结界。
仪式结束后，族人们聚在晒谷场吃饭。
林萱带着姐妹们端上刚出锅的荞麦饼，上面抹着厚厚的山楂酱，甜香混着麦香，引得孩子们围着桌子直转。
玄山和几个青壮年抬着烤好的全羊过来，油汁顺着焦脆的皮往下滴，香气漫了满场。
“尝尝这个！”
玄山给甄珠和沈眠各递了块羊肉，眼里的笑意藏不住，“特意多烤了会儿，皮脆肉嫩。”
阿水也跑过来，献宝似的递上两串糖葫芦——是用今早新摘的山楂穿成串的，外面裹着晶莹的糖霜，咬一口能甜到心里。
“姐姐们快吃，这是我和林萱姐姐一起做的！”
甄珠咬了口糖葫芦，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或许就是这样——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的人在周围，有吃不完的甜，有说不尽的暖。
沈眠看着她沾着糖霜的嘴角，忽然伸手替她擦了擦，指尖的动作温柔得像拂过花瓣。
“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