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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那一瞬间,血脉里涌动的灼热感与夜空中的金光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就像钥匙对上了锁孔,出“咔哒”
一声轻响。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祖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咱们这一脉的血,牵连着天上的星,不到时候,不可示人,更不可妄动……”
那时她只当是老人糊涂的胡话,此刻却字字如烙印般烫在心上。
夜风渐凉,沈眠见她神色恍惚,便不再多问,只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天晚了,回去吧。
你脸色不好,许是累着了。”
甄珠裹紧外袍,指尖仍在袖管里摩挲着掌心残留的温度。
她抬头再看夜空,那颗亮星已恢复如常,仿佛方才的金光与符号都只是错觉。
可血脉里那股缓缓流动的暖意不会骗人,意识深处尚未散尽的古老呢喃不会骗人——她知道,从今夜起,有些事,再也不一样了。
走在回屋的路上,她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星空,只见那颗星子在云层间若隐若现,像一只沉静注视着她的眼睛。
而她袖口下的指尖,又开始泛起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光。
甄珠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袖口处。
那袖口的边缘,有一抹微弱的金光若隐若现,宛如害羞的孩子一般,一接触到她的视线,便迅地退缩了回去,仿佛害怕被她现似的。
然而,尽管那点金光转瞬即逝,但它所留下的那一丝温热的触感,却如同余温尚存的炉火,在甄珠的指尖轻轻地燃烧着。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袖口,仿佛想要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温暖,不让它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脚步也不知不觉地加快了一些。
她的步伐有些慌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让她心生恐惧;但同时,又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在前方召唤着她,催促她赶紧前行,去赴一场早已注定的约会。
沈眠跟在她身后,见她步子沉,便放缓了些,轻声问:“要不要歇会儿?前面那棵老槐树下有石凳。”
甄珠摇摇头,声音有些紧:“不用,早点回去吧,我想再看看那本《玄门星轨录》。”
那本书是她从祖父旧物里翻出来的,封面都快磨没了,里面的字迹潦草,先前只当是本没用的杂记,此刻却像有磁石似的吸着她。
回到屋中,她反手掩上门,借着油灯的光翻找那本书。
指尖划过一摞旧书,终于在最底下摸到了粗糙的封皮。
翻开泛黄的纸页,借着灯光细看,那些原本觉得潦草的字迹,此刻竟像是活了过来——歪歪扭扭的线条是星轨,圈点的符号与方才夜空中的印记隐隐重合,而在某一页的角落,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与她掌心纹路相似的图案,旁边写着“玄血引星,光启于微”
。
“玄血引星……”
她喃喃念着,指尖按在那个朱砂图案上,忽然觉得指尖的金光又冒了出来,与纸上的朱砂相呼应,烫得她指尖一颤。
书页像是被风吹动般自动翻了起来,停在某一页,上面画着个简易的阵法,中心位置写着“本命星”
三个字,旁边标注着:“当星芒与血脉共鸣,可引星力入体,此为玄族秘传,非危急不可用。”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甄珠抬头望向窗外,那颗亮星又亮了起来,光芒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恰好落在书页的阵法中心。
她忽然明白,祖父说的“牵连着天上的星”
,从来都不是胡话。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宁静一般。
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