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玄戈司衙署。
所有人都像是被瞬间抽干了灵魂,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骇然。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停滞了。
“都尉……这……这……”有人下意识地呢喃,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太过骇人听闻,几乎颠覆了他们所有的认知和信仰。
他们都是边军啊,在北境边疆守了一辈子的兵啊!
“走。”
李锷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感慨,只是低沉地吐出一个字。
他率先迈步,走向衙署大门。
沉重的门栓被拉开,衙署大门再次洞开,外面街道的光线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三十余人鱼贯而出,沉默而迅速。
最后一人出来后,大门被从外面轻轻带上,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一行人沉默地快步走入那条僻静的巷角,再次汇聚在那个胡麻饼摊前。
油铛里的饼滋滋作响,香气依旧,却无人再有心思去看一眼。
李锷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那依旧专注烙饼的老板,“我要入宫!”
那老板头也没抬,周身那股无形的“势”微微流转,将李锷的身形和声音悄然隔绝在内,不为外人所察。
“李都尉,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说了,我—要—入—宫!”
李锷低吼,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雄狮。
兄长的惨死、兄弟们的血仇、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真相,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老板终于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见丝毫起伏,
“你实力不够。
甚至靠近不了宫门,就会被守卫格杀,进去更是痴心妄想。
现在去,只会破坏所有计划,让所有人的牺牲统统付诸东流。”
“我兄有先登之功!”李锷几乎是在咆哮,身体抑制不住得颤抖不休,
“知道什么是先登之功吗?那是用命堆出来的!
他的昭毅将军位,不是属于他一个人,那上面披着多少兄弟的血!
现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