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没经过正经童子试的人,那乡试的卷子更是……
说到科举舞弊,他岂能不惊?
缠丝自然知晓内情,立刻压低声音快速解释了一遍原委。
李轩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吓死我了……”
“天子脚下,万众瞩目,竟也能出这种纰漏?
写那种话还叫舞弊?这分明是造反。”
龚叔陡然一个激灵,脸色都白了:“少爷!慎言!”
李轩也自知失言,讷讷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嘀咕。
他紧张地看向缠丝:“那我的……”
“少爷放心,”缠丝语气笃定,“从头至尾,每一道流程都万无一失,绝无半点牵扯。”
李轩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后背竟惊出了一层薄汗。
还好还好,只要不烧到他身上就行。
真是搞不懂,家里非要他考取功名。
乡试也就罢了,之后的会试……
一想到要真刀真枪地去考,他就头皮发麻,到时候大概率是要丢人的。
龚叔适时提醒,“少爷近日还是静心读书为好,总归要看得过去些。”
为了不引人瞩目,李轩中举的名次本就靠后,全凭策论文章另辟蹊径才勉强上榜。
届时会试落榜也算合情合理,但若成绩太过难看,面子上终究挂不住。
故而此番进京,可是带上了家中重金聘请的夫子。
第一日安置游览,按照计划,从今日起便要开始课业。
一顿早膳吃得没了滋味。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再想到即将到来的苦读,李轩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更叹息的是,经此一事,六公主恐怕更难出宫了,不知何时才能见上。
就在这愁云惨淡之际,护卫破晓匆匆而来,“少爷,老爷来了!”
“真的?”
李轩猛地站起,又惊又喜。
老父亲一向舍不得万安堂的基业,加之病患也多依赖他,竟没想到他会亲自入京?
迫不及待迎了出去,然而,当看到院中大步走来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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