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锷的脊背瞬间绷得如同拉满的铁弓,浑身的肌肉贲张,一股凛冽的杀意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惊怒轰然炸开。
他霍然抬眼,锐利如淬毒的玄铁尖锥,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戾。
玄戈司右少监,便是昔日的北境大将军。
是他耗费无数心血才查证出的、害死大哥的元凶首恶!
结果现在告诉他,一切竟是个天大的谬误?
更致命的是,李锷此次回凤京的真正图谋是绝密中的绝密。
麾下皆是死士,绝无外泄之可能!
“你与‘同济会’有何干系?”
一炷香后,曲衡消失在酒肆之外,只留下李锷一人独坐。
脸上的血色褪尽,惨白如金箔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狼藉的酒盏。
方才那滔天的气势荡然无存,唯余死寂般的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