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软垫,熏着淡雅的安神香。
然而,这舒适的环境却如同冰窖。
父女二人各自占据了车厢的两端,中间隔着的距离仿佛天堑。
郑秉钧脸上的慈爱与痛惜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漠。
端坐如松,目光平视前方雕花的车壁,仿佛身边空无一物。
郑徽音则紧紧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攥着膝上干净的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眸中一片冰冷。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闷的辘辘声。
车厢内没有一句对话,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汇。
父女之间最后一丝温情,在今日这出大戏之后已然碎成齑粉。
只余下这死水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