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知白顶着个北境名士的虚名,说白了啥也不是,无权无势无背景,带在身边省心。
而且因为朔风人的身份,也能把自己从越来越明朗的夺嫡风暴中摘出去。
当然了,长得俊俏、有肉也占了一点点的因素。
碎墨无视了自家殿下的怨念,言简意赅地将来意说了清楚。
秦昭玥听完,眼睛倏地瞪得溜圆,“所以刚才巷子里那点动静,马车里那个也听见了?!”
碎墨立刻摆了摆手,“殿下放心,早就用真气把马车周围都隔绝了,保管里头的人什么都没听见。”
秦昭玥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啊!”
“殿下谬赞了。”
碎墨微微颔首,语气平淡,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分明写着“那当然”。都跟这位祖宗混多久了,这点眼力见儿还能没有?
哼,还挺骄傲。
秦昭玥懒得跟她计较,大手一挥带着点不耐烦:“行了行了,把人放下来吧。”
碎墨指尖微动,那层无形的真气屏障悄然散去。
马车帘子立刻被一只颤抖的手掀开,春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她一眼瞧见神色不善的秦昭玥,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声音带着哭腔和惶恐。
“奴婢春莺,叩见六殿下,殿下万安!”
秦昭玥没吭声,也没让她起身。
她只是歪着头,那双漂亮的眸子带着审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瑟瑟发抖的婢女。
巷子里昏黄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更添几分压迫感。
春莺只觉得那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得她浑身发颤。
从出府到现在,她一直在奔波、等待,粒米未进,早已是强弩之末。
此刻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袭来,冷汗顺着额角鬓发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后背更是湿透了一片。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巷子里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远处模糊的市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春莺几乎要昏厥过去,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慢悠悠的询问:
“当日在你家小姐的生日宴上……你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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