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文远沉声承诺,再无多言,迅速重新戴上兜帽,遮住了所有表情。
转身决绝地踏入甬道的阴影中,脚步声渐行渐远。
囚室里只剩下江浸霄一人。
依旧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仿佛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缓缓抬起戴着沉重镣铐的手,捂住了脸。
黑暗中,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被无边的死寂和绝望彻底吞没。
油灯的火苗在他佝偻的身影旁挣扎跳动,终归黯淡。
不知过了多久,江浸霄重新抬头。
后脑勺抵着冰冷的石壁,目光穿透污浊的空气,似乎在看牢顶那无尽的黑暗。
他伸手够到了面前的油纸包,拆出其中小小的一包,将那白色粉末倒入了口中。
不多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上下卸了劲如同一滩烂泥。
“呵呵,呵呵呵……”
隐隐传来低笑声,没有悲苦,只有纯粹的欢愉。
仿佛有人抚平了脸上深深的沟壑,江浸霄笑颜天真如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