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韫站起身来,拍了拍好大儿的肩膀,大步而去。
让他这老宰相用名声给人家闺女做梯子,他自认还没那份肚量。
不过他儿子嘛……谦虚好学、学无止境总没错。
何况是他自己说的不如,说破大天去也有理。
午后,松涛阁的热闹事儿和那首边塞诗传得沸沸扬扬。
结果宰相府传出消息,裴相亲口断言,他儿文采不如赫连朝露多矣。
沸反盈天!
结结实实睡了个午觉的秦昭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内心没有什么波澜。
夜幕降临,一行人早早用了晚膳,易容得面目全非。
在隐蛰的遮掩之下,悄无声息离开了公主府。
直到目标坊市的一处无人巷角,这才露出行踪。
秦昭玥敞着外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脑袋歪斜着仰起,显得那么桀骜。
身后的碎墨瞅着她的背影,怎么觉得主子那么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