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臂之力,让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
马蹄声再次急促起来,踏过路边的腐尸与尘土,朝着那越来越清晰的战场方向奔去。
沿途的惨状不再令人心惊,反倒成了胜利的前兆,奸佞的丧钟,已在这风声里,隐隐敲响了。
队伍继续北行,眼前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与他们当初离开时的模样判若两地。
曾记得出城时,沿途村落炊烟袅袅,田埂上有农人耕作,孩童在晒谷场追逐嬉闹,虽不富裕,却透着烟火气的安稳。
可如今,入眼尽是破败,村口的老槐树被拦腰砍断,树桩上还留着刀劈的痕迹;
原本整齐的土屋塌了大半,断墙残垣间,蛛网蒙尘,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废墟里刨食。
见了人也不躲,只是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
路过一个稍大些的镇子,更是死寂得可怕。街道两旁的店铺门窗尽碎,匾额歪斜地挂着,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被踩烂的账本。
一家布庄的柜台后,还倒着一具早已干瘪的尸体,看着像是掌柜,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颈处有深深的勒痕。
街角的水井被石块填死,并沿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不知曾溺死过多少人。
郑帮主勒马驻足,望着镇子中央那座坍塌了一半的戏台,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当年在此说书的先生,可如今只剩断木残砖,在风中沉默。
流民越来越多,他们扶老携幼,沿着官道蹒跚前行,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得遮不住身体。
有的母亲抱着饿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有的老人拄着断棍,走一步喘三喘,随时可能栽倒在地;
还有些半大的孩子,争抢着路边被丢弃的烂菜叶,为了一小块发霉的饼子打得头破血流。
“这………………这还是咱们的家乡吗?”副帮主的声音发颤,他勒住马,看着一个瘦得只剩骨架的妇人。
怀里紧紧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麻木地坐在路边,雨水打在她脸上,她也浑然不觉。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郑帮主沉默着,指节死死扣在马鞍上,指腹被磨得生疼。
他想起当年离开时,城中车水马龙,市集上的叫卖声能传到城门口。
可现在,连曾经繁华的州府城郭,都透着一股死寂的凄凉,城墙斑驳,垛口处荒草丛生。
城门大开着,却看不到一个守城的兵卒,只有风穿过门洞,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是在为这座城哭泣。
“奸佞当道......竟能把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