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众人说说笑笑来到聚义厅前,告知了白钦,白钦命将秦明缚在将军柱上。朱巧儿捧来解药时,那乔正偏要逞能,取冷水泼面道:“何须恁地麻烦!”谁知连泼三瓢,秦明面上水珠乱滚,兀自昏睡不醒。朱奇儿冷笑道:“乔头领不知,我这迎风倒乃取九蒸九晒的醉仙桃配制,莫说冷水,便是刀斧加身也难醒转。”白钦便叫人把秦明催吐唤醒,却不想任由冷水姜汁胡乱泼洒,秦明只是鼾声如雷,纹丝不动。杨律道:“哥哥怎的忘了?这朱家酒唯有用朱家法来解他。”朱奇儿道:“正是如此,江湖上才唤我妹子叫作杏林妙手。”说罢,那朱巧儿打怀中掏出一个羊脂小瓶,拧开塞盖,却闻得一阵杏子馨香。朱巧儿把那小瓶置于秦明鼻前一晃,秦明喉咙竟会格格作响。朱巧儿见此便道:“好了。”白钦道:“古语皆说杏者性温,饮酒之人解不能以杏过口,否则二者互不兼容,必伤心脾,巧儿却可以杏化酒,果真杏林妙手是也。”便叫人把秦明抬至客房中安歇,移时,果是醒然而苏。见眷口满前,恍如梦寤。
杨律听得秦明已醒,不禁笑道:“恭喜主公,我山寨又能添一员虎将。”白钦道:“这秦明虽是骁勇善战,却不知为何来此,又怎可对我归心?”杨律道:“那青州府的慕容知府素来是个妒贤嫉能的庸人,这秦明将军又性情刚烈,必不能合。今朝想必就是因此来的。”白钦道:“纵然如此,也未必能知他心意如何。”杨律道:“这个不难,且待我三寸不烂之舌前去游说他,晓以利害,不愁不得一个霹雳火入伙。”白钦大喜,便全依着杨律行事。
且说秦明自酒醒后便端坐房中一动不动,忽见杨律摇扇走入,怒叱道:“你这厮来此为何,莫不是也想叫我降贼?”杨律笑道:“正是如此,今杨律特来作说客也。”秦明怒道:“我匣中宝剑正利。你这厮岂是欲试他一试!”杨律听得此话,忽然立住,反声喝道:“将军之祸,为期不远矣!在此蹉跎,方是真误时机!你岂不知否?”秦明道:“你这厮胡乱言语,且不怕我砍你三节?”杨律道:“我闻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闭其美;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乃天下之常理也。今将军与慕容知府有满门性命之仇,于徐槐又有服谗搜慝之恨,于颜树德又有瑰藻之怒;于青州又有讥谀之怨。如今进不能救家眷而阖家团聚,退不能除污名而洗冤昭雪;目下四海难容,一身无主;若复有昔日马孟起渭桥之败,冀城之失,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秦明听罢,顿首泣涕道:“先生所言正是,但秦明如今弓折刀尽,只似釜中游鱼般无路可行,还望先生指明。”杨律道:“我正有一计,可为将军指点迷津,只是不知将军意愿如何?”秦明道:“秦明愿洗耳恭听。”杨律道:“我主白钦礼贤下士,日后必当成就大业,将军亦为一世俊杰,何不背暗投明,归顺我主,以图上报家仇,下立功名乎?”秦明听了连连摇头,摆手道:“只恐草寇之名辱没了俺这一身勇武。”杨律道:“昔日我主亦为朝廷之将,匡奈奸佞作祟,朽木当道,上蔽天听,下诓朝野。故而我等只得暂且避祸于山林,且等他日再受招安,为国所用,加官进爵,封妻荫子,颐养天年,都是尽美。又有何不可违耶?”秦明大喜,便同杨律一并出来,至忠义堂上面见白钦。
白钦听闻秦明愿降,亦是大喜,亲自接入,待以上宾之礼。秦明再顿首谢道:“今遇明主,如拨云雾而见青天。”众人都来与秦明相见拜会,秦明道:“如今家眷尚不知生死,还望主公借我三千兵马前往青州救我一家老小!”白钦正要应时,杨律却道:“此事人命关天,切不可操之过急。”秦明急道:“再不去救,就只怕我依家老小性命堪忧。”杨律道:“正因如此,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