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您的忠言,勿忘北伐大业!”
诸将纷纷应和,誓言声此起彼伏,在书房中久久回荡,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愈悲壮。
就在此时,府邸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府中的肃穆。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府门前停下,随即便是传报声:“朝廷使者到——”
王棣与诸将皆是一怔,连忙擦干泪水,整理好麻衣,出门相迎。
只见府门外,两名内侍身着绯色官袍,手持明黄绢帛诏书,正立于寒风之中,身后跟着几名禁军护卫,皆是神色肃穆。
为的内侍见王棣,宗颖等人出来,上前一步,沉声道:“宗公子,诸位将军,官家有旨!”
随后保持着宫廷礼仪,高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京留守宗泽,忠勇可嘉,守土有功,镇抚东京,退敌保民,厥功至伟。
今特授门下侍郎兼御营副使,仍领东京留守,钦此!”
诏书的声音在寒风中传播开来,府邸内外的百姓、家丁、诸将皆是鸦雀无声,唯有风声呜咽。
诸将听着这迟来的诏命,一个个热泪盈眶,心中既有对宗泽的惋惜,又有几分复杂的滋味。
王彦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老帅一生所求,不过是北伐还都,如今朝廷终于授以重任,可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那内侍宣读完诏书,将明黄绢帛递到宗颖手中,沉声道:“公子,大家得知宗老大人讣讯,悲痛万分,特再加恩旨。”
说罢,又展开另一道诏书,继续宣读:“诏曰:宗卿薨逝,国失柱石,朕心痛惜。
追赠观文殿学士,进阶官六级,赠至通议大夫,以慰其忠魂。
钦此!”
宗颖双手接过诏书,黄绢帛触手冰凉,上面的朱砂印玺红得刺目,仿佛是老帅泣血的忠魂。
他双膝跪倒在地,对着南方皇宫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泣声道:“臣子宗颖,代先父谢官家隆恩!”
诸将与幕僚也纷纷跪倒,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悲痛中多了几分对宗泽一生忠烈的慰藉。
消息很快传遍了东京城,百姓们听闻朝廷对宗泽的追赠,无不感慨万千。
御街旁,前日痛哭的老汉又一次来到宗泽府邸外,手中捧着那面铜锣,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哭,而是将铜锣轻轻放在地上,对着府邸深深鞠躬:“宗帅,朝廷没有忘了您,百姓也没有忘了您啊!”
卖炊饼的小贩重新挑起担子,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叫卖,而是在担子上插了一朵白色的纸花,走街串巷,默默传颂着宗泽的荣衔。
茶馆酒肆内,食客们再次聚集,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恸哭,取而代之的是对宗泽的敬仰与缅怀。
掌柜的将朝廷追赠的旨意抄写下来,贴在厅堂中央,供众人观瞻,有人高声道:“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这是朝廷对宗帅的认可,宗帅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众人纷纷附和,举起酒杯,遥敬北方黄河的方向,将杯中酒洒在地上,以慰忠魂。
边关军营中,将士们听闻追赠之诏,纷纷聚集在中军大帐前,断臂老兵由战友搀扶着,望着南方东京的方向,老泪纵横:“宗帅,官家没有忘了您的功劳!
我等定不负您的嘱托,不负陛下的期望,死守黄河,静待北伐之日!”
说罢,他带领众将士跪倒在地,三呼“忠帅千古”
,声音震彻云霄,与黄河的涛声融为一体。
三学之中,士人们将追赠的旨意刻在木牌上,立于明伦堂前,太学山长手持木牌,高声道:“宗公一生忠义,今得朝廷追赠,实乃名至实归!
‘观文殿学士’‘通议大夫’,皆是对他忠烈之举的嘉奖,我等学子,当以宗公为楷模,不忘还都北伐之志!”
一千多名士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