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声音带着哭腔,“朝廷下了圣旨,说张大人糜费军饷、构陷重臣,贬去岭南万安军,听说……听说路上染了重病,已经……已经没了!”
“什么?”
岳飞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长枪“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斥候,仿佛要从对方眼中看出这是谎言:“你再说一遍!
张大人他……他怎么了?”
“是真的,统制!”
另一名斥候哽咽道,“我们在大名府外遇到了从前招抚司的老部下,他说朝廷不仅贬了张大人,还下旨撤销了河北西路招抚司,所有粮道、驿路全被切断,咱们……咱们成了没人管的孤军了!”
“撤销招抚司?孤军?”
岳飞喃喃自语,脑海中瞬间闪过张所当初在府衙中对他的期许,闪过百姓送别时的哭喊,闪过自己临行前“定复中原”
的誓言。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涌上心头,他猛地拔出腰间铁锏,朝着身旁一棵老槐树狠狠砸去。
“砰”
的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树干竟被砸出一道深痕,树皮飞溅,碎屑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