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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险的是北城。
斡离不的撞车撞得城门晃,李纲赤着脚站在门后,指挥民夫往门后堆沙包,自己背靠着城门,袍子被震得鼓起来,却始终没退半步。
“这门是汴京的骨头!”
他吼道,“断了骨头,人就活不成了!”
那天城上的箭雨,是第一次围城时最密的,可宋兵没人敢躲,因为李纲就站在最前面,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眼皮都没眨。
“后来……后来怎么就没了呢?”
小柱子的声音怯怯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是啊,后来怎么就没了呢?
赵癞子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锈枪。
枪杆上的裂缝,是昨夜从西城捡的,枪尖弯了,磨了半宿也没磨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