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踏得下陷,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血肉挤压的腻声,在死寂的巷陌里格外刺耳。
完颜粘罕却似嫌不够,催马又踏,马蹄上的铁掌碾过血肉,将那身曾挺得笔直的脊梁,碾得与满地血泥混作一团。
他座下的马被血腥味激得焦躁,刨着蹄子嘶鸣,他却死死拽着缰绳,脸上溅着飞溅的血点,活像头刚撕过人的恶狼。
“还不够!”
他猛地勒住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目光扫过那些正自相决绝的残兵——有的用断矛戳向心口,有的相互搂着脖颈抹刀,血珠在暮色里飞迸,竟比巷战的乱箭更密。
“把这老东西!”
他扬鞭指向被踏烂的尸身,“给我剁成肉泥!
让太原城看看,抗金者,便是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