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红旗轿车在夜色中无声滑行。
车内死寂得可怕。
林浩被夹在后排中间，身边两个黑衣男人坐得笔直，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制服任何异动。
不是敌意。
是职业素养。
霓虹灯光从车窗外飞掠过，最终模糊成一片光影海洋。
林浩脑子里一团乱麻。
完了吗？
他们知道多少？
只是怀疑我买药，还是已经现了皮箱？
要坦白吗？
说了会被当疯子，还是被当成机密保护起来？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滚，每一个都让他头痛欲裂。
前排的中年男人目视前方，表情冷峻。
这种煎熬比直接动刑更折磨人。
林浩偷偷观察着车内的每一个细节。
车窗是防弹玻璃，车门内侧没有把手，连空调出风口都经过特殊处理。
这不是普通的公务车，而是专门用于转移重要目标的特制车辆。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
车子没有驶向市区，而是直奔京郊高。
夜越来越深。
周围越来越荒凉。
最终，红旗轿车在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转弯，钻进茂密树林。
“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林浩忍不住问道。
中年男人头也不回：“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对谁安全？
十几分钟后，一座废弃军事哨所出现在前方。
车子没有停留，直接冲向哨所后的山壁。
就在即将撞击的瞬间——
坚硬的岩石无声分开，露出一个钢铁通道。
林浩倒吸一口凉气。
这特么是科幻片现场？
厚重钢门在身后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
通道内灯火通明，每隔十米站着一名荷枪实弹的哨兵。
他们身姿挺拔，眼神犀利，看到红旗轿车经过，齐刷刷行注目礼。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林浩这才明白，自己踢到的是什么铁板。
这些哨兵的装备他认识——95式突击步枪，最新型号。
胸前的臂章上写着几个字母，但角度问题看不清楚。
不过从这个规模和保密程度来看，绝对是国家级的机密部门。
车停在通道尽头，中年男人下车为他开门。
“林先生，请。”
林浩走出车厢，现自己身处巨大的地下空间。
这里更像繁忙的军事基地，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行色匆匆。
有穿军装的，有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些穿着便装但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员。
他们看到林浩时，眼中都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就移开视线，继续忙碌。
电梯一路向下。
数字显示器上的楼层越来越深，最终停在了b15。
地下十五层！
纯白走廊尽头，是一间毫无标识的房间。
中年男人推开门。
房间简洁得过分。
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吸音墙壁散着压抑的气息。
桌后坐着一个头花白的老人，身穿中山装，精神矍铄。
他的眼睛不如中年男人锐利，却深邃得能看透人心。
“陈老。”
中年男人恭敬点头，然后为林浩拉开椅子。
“林先生，请坐。”
林浩僵硬落座，感觉自己在接受审判。
老人静静凝视着他，温和中带着威严，让人无法隐藏任何秘密。
时间仿佛停滞。
终于，老人开口了，声音醇厚而温和。
“小同志，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