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菜一汤。
“陈书记,你说,京城来的大领导,真的会同意我们的法子?”
白苍苍的老钳工,也是监督委员会的主任,有些担忧地问道。
陈净夹了一筷子青菜,笑着说:“王大爷,您放心。
咱们这个法子,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中间还能让企业展,是三方共赢的好事。
好事,国家没有理由不支持。
他们现在只是需要时间研究研究,毕竟是新事物嘛。”
他用最朴素的语言,安抚着众人的心。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陈净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是胡知之。
他走到食堂外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电话。
“你还好吧?我看到新闻了。”
电话那头,胡知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关切。
显然,她看到的,不是公开布的新闻,而是来自某些特殊渠道的信息。
“我没事,好得很。”
陈净的声音带着笑意,“一点小场面而已。”
“小场面?我爷爷说,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捅了马蜂窝了。”
胡知之的语气有些嗔怪,但更多的是骄傲,“不过他又说,你这支舞跳得很高明,让他都开了眼界。”
陈净心中一动:“老爷子也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
胡知之压低了声音,“新华社李记者写的那篇内参,今天早上,就放在了我爷爷的案头。
听秘书说,爷爷看得很仔细,还用红笔画了好几处。”
果然!
陈净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他这步棋,最关键的一环,就是看这篇内呈,能不能递到真正能做主的人面前。
胡知之的爷爷,那位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老人,他的关注,比十个王部长的分量都要重。
“陈净,”
胡知之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爷爷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你说。”
“他说:‘探索是好事,但莫要成了孤例’。”
探索是好事,但莫要成了孤例。
陈净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眼睛越来越亮。
这不仅仅是一句提点,更是一种态度,一种期许!
“孤例”
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如果“湖洪模式”
仅仅是湖洪县的一个特例,那它的政治价值就大打折扣。
但如果它能被证明具有普遍的推广价值,能为全国成千上万个类似困境的企业,提供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那它的意义,将是颠覆性的!
这是在点拨他,要把格局再放大!
“我明白了。
替我谢谢老爷子。”
陈净由衷地说道。
“你自己当心点。
京城水深,那只马蜂,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
挂断电话,陈净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他赌对了。
棋局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
而就在他挂断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县委办公室主任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脸上是混杂着震惊和狂喜的复杂表情。
“书记!
书记!
省……省委办公厅的电话!”
“什么事?慢慢说。”
陈净递给他一瓶水。
办公室主任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才喘着气说道:“省委让我们做好准备……说,说中央办公厅刚刚下了通知,要求您……要求您下周,赴京!
就‘湖洪模式’的相关情况,向……向中央政策研究室和国家改委,做专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