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灵儿,为何不识抬举呢?
“长得有点姿色给你狂的!
呸!”
陆百川骂完最后一句,放下帘子,几名黑装男子抬起轿子奔天地阁走去。
慕灵儿怔在原地,感受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娘娘,灵儿是不是闯祸了?”
她内心担忧。
天狐娘娘柳眉倒竖,云家公子太狂妄了!
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别听他的,哼,我天狐族也不是一个世家就能随便拿捏的。
云家即便有那个实力,也不会为一时之气大动干戈,损伤元气对谁都不好。”
毕竟千年的狐狸,比起慕灵儿要睿智的多。
谁会为了一句气话大动干戈?都得是有利可图方可。
意气之争?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天地阁楼阁耸立,鱼鳞覆瓦,柏木檩条,十八般神兵伫立门前,金碧辉煌。
金砖铺路,血月下,泛着妖异的红,宛如血池。
空旷的院落,挤满了人。
天地阁弟子穿着胸前映着红剑的黑袍,站在两侧负手而立。
神色孤傲,完全不将院内众人放在眼中。
祁武在暗无天日的腥臭的地牢里,吃够了苦头,总算等到了那位神色清冷,白衣如雪的师妹。
一时间,老泪纵横,又却故作矜持,口不对心的骂道:
“海临月!
你这个无情之人!
老子白给你买冰水了!”
海临月冷声道:“既如此,师兄继续待在此地谩骂,临月告辞。”
“师妹,请留步快救救我吧,疼死我了。”
海临月斩断铁链,说道:“我让你买常温,你不听我话,敢买冰水,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算你狠!”
祁武一拳打翻了看守地牢的大汉,从他的手上把自己的空间戒撸了下来,要去找地方梳洗打扮一番。
“我们是在逃跑,哪有时间给你梳洗!”
海临月无语了。
“不行,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祁武岂能让人看到落魄之样?”
“少废话!
陆百川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要不走,自己待着吧!”
海临月内心担忧,匆匆离开。
“等等我,师妹!”
祁武用地牢臭水洗了一把脸,整理凌乱的头后紧忙追去。
于空间戒中取出一件黑袍套在身上,遮挡住狼狈的伤疤。
两人早已来到了阮大师的天地阁内院,却迟迟不见陆百川身影。
海临月环顾四周,寻觅着青年的身影,手心攥紧,出了些许香汗。
“放心吧,那小子机灵的呢,又有我教的拳脚功夫,无事的。”
祁武黑袍遮头遮脸,只露出一双眼。
祁武环顾四周后,冷笑道:“阮大师好有面子,灵台宝洲七大派竟然都有人来。”
“哼,烈火宗的老犊子不好好炼药,领着孙儿跑这来凑什么热闹?炼器是一般人能炼的吗?”
“呦呵,爆沸派掌门也来了,旁边那姑娘是他媳妇啊还是闺女啊,不认得,这老小子实力不菲。”
“呵呵,合欢宗掌门也来了,不错不错,这女子很够味道,和我关系匪浅,见我总是笑眯眯的。
后来我才知道,妈的,这合欢宗女子见哪个男子都笑眯眯的。”
“飞泉宫、控兽山、惊雷门也都有长老携弟子前来,热闹啊热闹。”
祁武唾沫横飞,双臂抱胸,神采奕奕。
谁能想到,这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能有的精神状态?
“那小子是谁?好大的排场!
竟然抬着轿子进来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