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姐姐来接弟弟妹妹的,忍不住问家里小的:“那(文枢)是谁?”
一大一小拉着手回家。
……
闲下来后,文枢忽然递给他一份资料,“文谦,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这个。”
文谦笑着接过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他忽然默然,笑容慢慢敛住。
这是一位关于【文谦】的调查报告,结果显示,
在文谦名下居然有不动产,登记转移时间是二零零五年。
一段模糊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
一个头花白、眼神精明又慈祥的老太太,牵着个小小的文谦他,走在乡间土路上。
之前他没注意,【文谦】五岁之前其实是和奶奶在农村一起长大的。
文爸文妈本身称不上有什么爱心,自然不乐意搭理文谦,刚生下来不久,就扔给了文奶奶。
老太太反倒很乐意,把原身带得很好。
五岁时,老太太大概是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连忙跑前跑后,牵着小文谦到处办理手续。
老太太年轻时学过一手医术,救过当地不少人,那也是老太太头一回求人,村中自然没人不答应。
文奶奶将自己名下的宣离山全部转让给小文谦名下,并且登记时注明:
不到文谦十八岁前不得转让任何权益。
实际受让人不得担任任何公司的股东或实际控制人。
这两条就是为了防文爸的。
事实证明,老太太看人的确很准,他的确想过兑现,作为监护人,对未成年人的资产具备管理权。
却没想到,实际登记的时候无法转移所有人。
到处问过之后,律师给的建议千篇一律,都是放弃这个想法。
老太太做的很精密,先就是在法理上,她直接制定了公证遗嘱,然后转移登记时还限制了条件。
村子内集体大会更不可能通过,农村人只是土又不是傻。
即使是当爹的,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卖了孩子的资产能算什么好爹?
儿子毕竟是亲生的,而且还不知道文奶奶还有没有别的后手,最后文爸只得放弃。
“你还好吧?”
文枢声音里带着一丝生涩的担忧,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文谦从过去的记忆抽离,将那位老太太埋在心底,笑着看向文枢,“我还好,谢了文枢,你的变化很大嘛,都会关心人了。”
“是吗?”
文枢捂住胸口,感受着这股感觉,“这就是关心吗?那为什么我面对别人关心不起来?”
文谦轻轻一笑,拉着文枢坐在自己身边,语气轻快:
“没问题的,人类本就是这样,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偏爱,所以能关心的人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