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张了张嘴，喉间溢出微不可闻的喃喃，“人类的女孩，辛灵……”
花翎似是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目的，温柔笑了笑，语气也带着几分恳切，
“雾夜仙子，大家同僚一场，看在水王子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一次可好？”
雾夜眉峰微蹙，面上浮起几分难色，“灵公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介意放了她们这一次。”
“只是……我总觉得，饶过她们，实在无济于事”
水王子面色一急，刚要开口，却被雾夜抬手轻轻打断，
“我问你，水王子，”
雾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平静却不容回避，“你觉得，那个王默会眼睁睁看着舒言出事，置之不理吗？”
“人类的女孩是叶罗丽战士，她们之间情谊深厚，自然不会。”
水王子答得肯定。
“辛灵可能舍下王默不管？”
“也不能……”
水王子的声音低了些。
“那，她们能付出抵消历史反噬的代价吗？”
“不能……”
水清漓的回应越来越短，声音染上几分涩意。
到现在，他也想明白了，若是历史反噬不被抵消，辛灵和雾夜之间的矛盾无法避免。
可他更清楚，绝无可能让雾夜替辛灵等人的过错承担代价。
他开不了口，雾夜更不可能答应。
一旁的花翎听着这几句问答，也彻底明白了其中的死结，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终是无言地垂下眼。
僵局已定，这下陷入了死循环！
花翎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试探着问，
“敢问雾夜仙子，抵消这人类的历史反噬，可要付出什么代价？”
雾夜也不隐瞒，直言道，“灵公主，你也知道，当初我和时希联手设下限制，违背历史两大禁令，必会付出沉重代价。”
“就如同你复活需要等价的仙力和生命能量一般，消除历史反噬也是如此，需折损仙子本身的生命能量和仙力用于修正历史。”
“即使我身为历史大仙子，也无法撤销反噬，顶多能将其指定为仅折损仙力，这份仙力会永久性失去。”
“对于这个人类而言，”
他看向舒言的方向，语气故意沉了沉，
“因为他本身没有仙力，所以会折损等价的【历史】，等他没有折损的代价时，更可能牵连到茉莉身上。”
“如果要我出手，大概需要一位大仙子的千年之力，才能勉强填补。”
“静止大片时空属于现在，与历史无关，但他直接从过去时空中抽离已经死亡的生灵，波及的东西实在太广。”
花翎缓缓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怪不得辛灵拿不出代价，她已经以自身为封印，如今不过是元神形态勉强支撑。
而其他大仙子，又怎会为一个无关生灵，献出千年修为凝聚的仙丹？
想到这里，花翎不知触动了什么心事，眉宇间悄然蒙上一层低落。
水清漓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眼看向雾夜，“雾夜仙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雾夜面上颔浅笑，心中却暗自掠过一丝欢喜，终于上钩了！
轻挥衣袖，烟紫色迷雾弥漫，将他和水清漓笼罩起来，
“火燎耶，帮我招待一下灵公主。”
迷雾彻底合拢的瞬间，空间场景变换。
雾夜临时创造出一片流光浮动的梦境空间，将自己和水清漓拉入其中。
水清漓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不知雾夜仙子……是否可以我的信誉为抵押，交换你抵消舒言身上的历史反噬？我会保证她们还你等量的仙力。”
雾夜早有预料般轻笑，说出的话却让水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