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黎灰肤色近乎病态的苍白，即使是满脸笑意也显得有些阴鸷。
雾夜可是极为了解黎灰的性格。
这个人本质里有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偏执，若是在前前世，或许此人应该被称为病娇。
不可否认，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有几分姿色。
但是，病娇美男这种生物只适合存在于二次元的小说世界中。
现实里，谁遇上了他、被他纠缠上，那真是倒了大霉。
因为正常人，或者说正常仙子是永远没有办法想象，精神病是去怎么思考事物逻辑的。
黎灰杖尖叩地，缓步逼近时，眼尾笑意更深了一点。
他直视雾夜双眼：“雾夜仙子，我不过是想要……更深层次的了解梦境，何必这么抗拒我？”
雾夜不喜欢他的偏执中强烈的控制欲。
他剖析过自己的性格，喜欢占据主动且强势。
相同则相斥，相逢生不喜！
骨子里的强势因子早被黎灰的偏执撩得冒火。
也不犹豫，攒足了力气，他扬手便是一记脆响！
“啪——”
响亮的皮肤碰撞声响起。
黎灰侧脸扬起时，眼睛中先是闪过愕然，转瞬却用眼尾斜睨过来，笑容更为深沉。
雾夜没多说，挥手之间法杖浮现，周身当即蔓延出深沉的烟紫色雾气。
一身仙力升起，气势磅礴，言语中带着对于生命的淡漠：“若是黎灰你想要追随上一任灵犀阁，或者想要追随上一任时间主神而去。”
“我、梦魇主宰、雾夜，可以大慈悲，亲手成、全、你！”
他微微靠近黎灰，轻语道：“既然你那么好奇，我送你去见见你的神秘，你亲自去问问，如何？”
或许是还不够偏执变态，黎灰感知到对方身上危险的压迫感，当即从心收起深沉笑意，
正色道：“仙子误会了，黎灰不过自本能的探知欲，本能想要弄清楚未知的神秘，若是仙子不愿意，黎灰不再提就是。”
“若是仙子觉得冒犯，黎灰可以道歉。”
“觉得，道歉吧！”
黎灰面上再次闪过惊愕。
雾夜了解黎灰这种人的性格，给点脸就顺着杆子爬，就得不留情面。
“雾夜仙子，黎灰冒犯了，抱歉。”
“就这？”
雾夜一脸的不屑，黎灰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微微握紧手杖，
“仙子……还想如何？”
雾夜眼神低垂注意到细节，眼神上挑，看着黎灰，“御王须知，道歉要有诚意，不是空口说说就可以的。”
“呵呵——”
见雾夜手掌微微抬起，黎灰当即收住笑意。
“不知仙子想要什么作为诚意？”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