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恕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我违背世王的意志。”
“现在我身为仙境的大仙子，安然自在，已经很满足了。”
武神凌脸上一急，“雾夜，十阶的位置有多珍贵，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怎么……？”
雾夜脸上依然温和，“所以我才不能让永夜为难，借着这股东风，我成为大仙子已经足够。”
以上当然……
都不是真的，他只是单纯没看上十阶的位置。
十阶仙子比较像是神，要依托于毁灭之力维持自身不受凡世变迁影响的位格；
三元仙子更像是仙，自由自在，威力聚集于自身。
若别无他选，他自会强行夺下十阶之位——所谓天命所归、既定人选，皆要为他让路，挡路者尽皆碾灭。
现实是，他的确有更好的办法。
只因乾坤之力水晶仅有一枚而无法分享，他自不会道破真实缘由，不妨让他俩以为自己是为了不让永夜为难，也挺好。
雾夜目光扫过永夜，似窥见其心念流转，当即沉声提醒道：
“永夜，我既然说了那位置我不要，你千万不能多做什么，免得惹怒了世王。”
被说中心事的永夜赧然一笑，指尖不自然地摩挲着桌上纹路，“断不会，既然你拒绝了，此事就此结束。”
雾夜却未放松，目光沉沉，语重心长道，
“永夜，我希望你真的明白，有些事我不做是真的不想要。”
“你与武神凌本就交情深厚，我曾预见过，武神凌也有望跻身十阶之一，若是世王手下九位中其三形成小团体，你认为世王会不会顾虑什么？”
武神凌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是雾夜成了第六阶，是不是自己就不会成为十阶其一了。
虽然他想说自己不在乎，但事实上，他还是挺想加入十阶的。
心中对于雾夜的愧疚愈加浓重，
“雾夜，我……”
雾夜看向武神凌，对方的心思已经写在脸上，他拍了拍对方的手，
“我早知道你想位列十阶，你也不必多想，我心思本就不在十阶。”
“这机会并非是我让给你的，武神凌你本身就配得上十阶的位置，我不过是在描述自己的想法而已。”
“若我需要，我定然会同你竞争，我自认为真正的友情，能容纳双方在公平规则下追求各自的目标，竞争从不等于对立。”
他并不认为作为朋友便需在人生关键节点上刻意相让。
正当竞争便可，手段可以激烈，但必须磊落，不因利益破坏人品，纵然失败，亦当坦然道贺。
武神凌看着雾夜，对方周身似有清辉流转，光韵里藏着难言的通透……
他喉间微动，眸光骤然沉毅，暗自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