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走了,”
姚纤抱着匣子,起身告辞,“对了,关于秋言的事,你多关注些。”
“放心,我天天刺激李颉,这件事估计就他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好,一切小心。”
姚纤离开时,又碰到李颉,他按时服用解药,人看起健康许多,黑眼圈重,走路稳稳当当,看到她,盯一眼,不说话直接走进玲珑院。
一匣子金银珠宝,姚纤转手就给了杜云珂,让她送到秋溪那边去,自己则先回了景王府,出去一趟,感叹民生灾难,望着景王府的红砖绿瓦,感叹国富却非民强。
上面与下面错层,迟早会完蛋,他们分明知道,他们也知道,敛财的还在敛财,无奈的还在无奈,总有人想改变这种情况,从古至今,为此死了的又岂在少数?
风雪吹回了李忝,他看着姚纤靠着王府大门门框呆,在这规矩大于天的王朝,也就她敢如此,笑着走过去,看到她脸色不好,他脸色也凝重起来:“怎么了?”
“我看到好多人死了,饥寒交迫而亡,衣不蔽体如何御寒?脚上一双草鞋也是破破烂烂的,分明一户人家一年十两银子勉强能活,为何还会有这般现象?”
“所以我们才要努力改变这一切,而非与造成这一切的人同过同流合污。”
李忝走过去,靠着另一扇门坐下。
“夜市,在这儿怨声载道的,倒不如干实事,今日姚思?又给了我一箱金银财宝,我让人拿去换成粮食,施粥了。”
“她倒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忝说着,雪花飘到他鞋尖,没多时化成水,“好在,这个冬天快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休息,能休息几天?”
“三天后,能休息七天。”
“哪下去?”
“自然要下去,夜市的事我已禀告父皇,他也同意铲除的。”
这三日,肖青好吃好睡地待在王府,哪也没去,关于两个下属的画像,他早就提供给李忝,但没有提供名字,按他的话来说,下属没有名字,每天都有不同的代号做名字,若他们自己记不住,随时会被杀死。
这几天肖青醒着时就看书喂鱼,他一直知道,事情肯定要办,只是早晚问题,等着姚纤李忝找上门,他正在堆雪人。
“殿下这是请好假了?”
“嗯,三天后,又七天假期。”
“够了,就郡主一个人,都能让夜市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加上我们俩,足够了。”
三日后,肖青带着他们两从另一个入口去往夜市,他小声说着:“这夜市就是远古皇朝的皇帝的墓地,下面全是宝藏,也就是夜市财富来源,暗河上那些桥也是挖墓地时挖的,这些入口是本是盗墓人挖的盗洞,这些阶梯是后续慢慢修上去的,因为人力物力财力有限,所以不太规整,你们下来时要当心脚下。”
刷的一声,一个火把亮了,这火把非常小,就一根鸡腿那么大,由于下去的路窄小,倒能完全点亮,肖青往下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人,生怕这两个会功夫的摔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下时间有一种停滞感,肖青絮絮叨叨说了一段路,似乎累了,喝了一口水,举着火把一点点往下走,李忝走在中间,姚纤断后,耳边响起四脚动物的移动声,她以为听错了,摸了摸耳朵,问着:“这条道上有养什么动物吗?”
“没有吧,从没听义父提起过。”
肖青摇头,他声音的回声在这条小道上来回穿梭,伴随着某种动物移动的声音。
李忝也听见了,定在原地,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不对,真的有动静!”
肖青没听到,以为两人说笑了,正开口,闻到一股血腥的恶臭,将手中的火把往前举了举,不认识的四脚动物,正填满了进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