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人？”
秋溪问。
“给我两个，跟我去上京的地下夜市。”
“地下夜市？去那儿做什么？我们梅花楼打探消息……”
“无人知我是姚纤，更无人知我是梅花楼楼主，但他们的消息来路不明，真真假假听一半，便可能是我想要的。”
姚纤说着，秋溪的脸沉了一半：“夜市主人与我们梅花楼一向不对付，我担心您去后身份暴露，被围攻。”
“所以给我两人，与我离得远远地，方便报信。”
见她执意要去，秋溪没办法，让温成雅去寻两人来，没多久，两个女人站在姚纤身前，她问：“知道是去哪儿吗？”
“夜市。”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姚纤起身，“好，跟我走。”
无需知道他们名字，知道名字叫一声反而增添几分风险，去夜市一事姚纤曾跟李忝说过，也就前几日才查到去夜市的方法，为了调查一些事，今日便匆匆忙忙急着去了。
三身黑色的衣服，从头罩到尾，去夜市需要指引的令牌，三角形，刻着黑白无常经典画像，这东西是李忝捡回来的，说是某日瞧着姚文学去茅坑，起身离开后掉的。
姚纤拿来调查一番，才知道这东西是地下夜市的，正面黑白无常画像，背面写着姚字，她将牌子递给身材较为魁梧的女子：“一会儿你把声线变一变。”
“是。”
地下夜市入口在上京护城河旁，一扇看起来像是维修间的门，推开是一处通往地下的阶梯，跟杂书写的八九不离十，黑暗，没有任何灯光，三人靠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一点点往下走，潮湿的地下出霉味，越往下走，越觉得冷，墙上似乎有东西在爬，出轻微的动静。
啪。
看不清脚底，踩到水坑出一声响，姚纤低头借着火折子的光看见黑色的罩衣湿了，沾着泥水留下褐色的斑驳痕迹，她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小心脚下，怕是有水蛇。”
他们的气息是陌生的，对于地下夜市圈养的这些动物来说，他们是食物，可以杀，可以吃。
姚纤抿着嘴，儿时熟悉地感觉出现了，她拔了腰间插着的两把匕，对身后两人说：“气息怕是掩不住，拔刀。”
火折子的光太过微弱，姚纤慢慢闭上眼睛，用内力去感受周围的变化，耳边响起梅妗的声音：对，就是这样，眼见不一定为实，内力探知的波动才是真实的。
有一群水蛇被放了出来，张着牙齿往这边靠近，尖利的牙齿滴着水，像是滴着毒液一般，姚纤握紧匕，注入内力，往水中拍打，水成了浪，向前冲，一波接着一波形成了水墙，水蛇被这么一晃，刚刚游出来，又被拍回去。
从未受到这般侮辱，是冷血动物，也记仇起来，刚游了几步，被一把匕贯穿身体钉在夜市那扇石门上，姚纤睁开眼，徐徐说着：“危险暂时消失，向前走吧。”
两个下属表示懵逼，回神时楼主已与她们有一段距离了，忙追上，走了一刻钟，来到夜市门前，姚纤拔下串着水蛇的匕，轻轻按下石门中间的旋钮，门向前打开，出沉重的声响。
这石门乃前朝所建，这夜市也是前朝所修，本是用来国破时，帝王逃亡之地，因为用不上且被有心人现，便占了偷偷变成上京夜市，这夜市既属于江湖，也属于朝廷，死士的大本营就在这儿。
“什么人？”
守门的男人声音粗犷响亮，手边放着一把大砍刀，应是他的武器，姚纤侧过身让身材魁梧的女子走上前，女子将手中的牌子递给男人看。
本以为会被认出来，男人看了两眼点头道：“原是姚相，请进请进。”
事情顺利得不太对劲，姚纤心下想着，让女人先走，自己则跟跟另一个楼众跟在她身后。
往上爬了百八十步阶梯，再往下走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