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姚纤笑了,找了枚养元丹给她吃下,转身顺手喂了寒香一粒,此处像一个活人祭祀的地方,阴森犹寒冷,屋外在下雪,屋内没有一盏能点亮的烛灯,黑压压的像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姚纤打扫了布满尘埃的床,将姚思?与寒香移到床上,轻声说:“我去拿点儿吃的来,你们千万别暴露我来的事。”
“知道了,”
姚思?越是虚弱,说话便越是尖酸刻薄,盯着姚纤离开的背影,眼睛酸涩,却没有泪流出来,“真是奇怪,过往那么对她,三番两次救我的也是她,还以为会是父亲、母亲呢。”
“主儿,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爷、夫人也不例外,别把他们想得太美好了。”
寒香声音清清淡淡,服了养元丹后,恢复了一丝力气:“您瞧,咱们都传了多少次信回去了,他们出手帮过一次吗?”
朱红的墙、翠绿的瓦,穿着袄子的宫女太监,藏在角落里的阴谋诡计,姚纤看了一眼吵架的母子,笑着下去掺和一脚:“哟,这不是贵妃、太子殿下吗?怎么吵架了呢?”
她的目光随着两人争吵的缘由挪到地上,那装药的棕色小瓷瓶躺在雪上,被大雪埋了一半。
她蹲下身将瓷瓶捡起,看着两人的脸,李颉的脸有气色,显然是服用了解药,王珍芳惨白着一张美丽且具攻击性的脸,呼吸时胸口起伏巨大,显然没服用解药。
李忝送药肯定会告知一人一粒,有人贪心吃了两粒,妄图以此根除那红药,姚纤笑了,转身看向王珍芳:“贵妃,瞧瞧你养出来的儿子,自私自利,解药一人一粒,他却将两粒都吃了,我若再给你一颗,你打算怎么做?”
“姚纤,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李颉大吼一声。
她转头看他,一双眼又细又长,瞳孔小、眼白多,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尖酸、刻薄,倒与王珍芳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我可以在这杀了你,或者说,想杀,早把你们杀了,但是我没有,只是没想到,有人愚蠢到这个地步,吃两颗药,就想解红果的毒,痴心妄想,贵妃娘娘,我再给你一颗解药。”
还不用我们用计离间,这对母子便因此生了嫌隙,姚纤总觉进展太过顺利,难道这对母子不如表面那般关系好吗?
到了御膳房,姚纤大摇大摆走进去,竟被拦下:“你是哪个宫的?现在还没到放饭时间,来这儿做什么?”
“东宫的,我来给太子良娣拿些食物。”
姚纤说完,便现这些人脸色不太对劲,心下疑惑,还是往里走了几步,准备拿些水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