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转动,与身后告示栏上形容的她毫无相像之处。
出于精神,这名眼大五官端正的士兵仍来回观察数次,还是他身边的另一个士兵说:“胡玮炜,别对比了,谁不知道吴家人都是大善人,定是南江死里逃生的姑娘,瞧这张脸,肯定是逃生时摔倒,刮到脸。”
这士兵抬手想摸姚纤的脸,被吴春月叫住:“官爷,大家都是正经人,你这般轻侮我的丫鬟,怕是不好吧?”
姚纤假装回神,往后退一步,匆匆走到吴春月身后:“想办法进去。”
“官爷,既然看都看了,那我们还能不能进去?”
“自然可以,吴小姐快请进。”
这吴家是南州底蕴最为丰富的世家,不过知晓他们是那个吴家的很少,毕竟吴是大姓,进城后,吴春月带着姚纤与车夫在城中逛到傍晚,方才来到监狱门前。
守监狱的是两名精壮的男子,穿着南朝狱卒棕褐色统一服饰,两人见着吴春月来,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起,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两人。
他们点亮监狱门两旁的烛灯,悄声问:“谁来探监?”
“是我的丫鬟,翠萍,劳烦两位官爷。”
吴春月拿出两袋钱,将翠萍往前推了两步。
姚纤缓缓点头,朝监狱中走去,擦肩而过时,右边的狱卒开口:“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姑娘快去快回。”
“多谢。”
姚纤隐没在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越潮湿的通道,心道一声不妙,下了三层楼,路上遇到狱卒,大家都跟没看见她一般,擦身而过。
在地下三层最末端,姚纤终于看到瞿观音、胡枕安以及其他弟子,她匆匆跑过去,看他们脚下没过脚踝的水,问:“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们没怎么为难我们,”
胡枕安抢先一步说话,“姚纤,他们无缘无故把我押入水牢,是上面出事了吗?否则他们哪来的胆子?”
她与瞿观音并肩站着,双手死死握住两个手臂那么粗的木栏杆。
姚纤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做答,只说了声:“也许是,也许不是,我马上传信回去问秋溪,你们支持我劫狱吗?本就无罪被羁押,我是郡主,也是楼主。”
“不,至少现在不要。”
楼上传来骚乱,姚纤抬头仔细听脚步声,与人说话声,三楼关的全是她的人,自然不会有人去告状,因此大家都在分辨上面生了什么事。
刀剑相向,血肉之躯被刀剑刺破,尖叫声、惨叫声,风声,雷声,雨声传入姚纤耳朵,上面出事了,唯独她能上去看看。
“前辈、瞿堂主,我上次看一眼,若是出了乱子,我回来开锁,咱们趁乱跑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