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纤看向黄晴秀,一张好看的脸变得皱皱巴巴,半眯着的眼睛透着杀气,身旁,李忝、姚明钰两个男人难以置信地盯着黄晴秀。
黄县令及时赶了过来,他是遇东县县令,是南江最富有的县城,再往上升官,便是御史与巡按了,在这富庶之地做了近十年的县令,好不容易有升官的苗头,自然不能在这儿栽跟头。
他大喊一声:“来人,将黄掌柜拉走。”
谁料黄晴秀大喊:“我看谁敢!”
无人理会她的破防,四个捕快一上一下将她抬起,却忘了堵住她的嘴:“黄诚锋,是你说的,让我讨好三殿下,如今又把我抓走,无非是觉得我这个私生女丢了你的脸,难道不是吗?”
黄县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朝着李忝行礼道歉:“三殿下,可否看在老臣面上,不跟黄晴秀计较?”
“黄晴秀当真是县令您的…私生女?”
姚纤高声问,一张脸写着不悦,“她有这份心思,怎么不去上京给太子殿下献殷勤?谁人不知我跟李忝是得了圣旨赐婚的,她这么明目张胆的讨好三殿下,就不怕我变成妒妇,杀了她?”
黄诚锋闻言,默默地跪下,地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黄色淤泥,他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干净,但也是目前为止仅剩还能看的一件,随后他将双手放在地上,头搁在掌背,语气真诚地说着:“请姚小姐再给晴秀一次机会。”
“呵呵,”
姚纤冷笑,却是觉得自己更是可笑,一个私生女,她的父亲拼尽全力想护下,而她一个嫡出的女儿,父亲却是想尽办法想诛杀,当真是可笑,她松了嘴,“最后一次,否则我不介意替黄县令好好教育您的女儿!”
“老臣谢过姚小姐,”
黄诚锋起身后,招呼着一起来的捕快去帮忙,“快去干活,都别在这儿傻愣着。”
一个时辰后,樊跃带着一群壮年男子来到安水村,大手一挥:“从现在开始,看到哪儿需要清理的,都上手去干,工具就在牛车里,每个人一把铁铲,开始!”
人一多,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安水村受灾最轻,只是路过,便是顺手处理,李忝看着清理得差不多的街道,问一旁年近五十的黄诚锋:“黄县令,您这个年纪差不多能升迁至四五品官,可知为何还在做县令?”
那一瞬间,黄诚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也只能恭敬请问:“还请殿下明示。”
“你的私生女太没有分寸感,本宫认为,不会有人喜欢嘴里锁不住秘密的女人,黄县令,您若是想往上爬,是时候放弃一些关系了。”
李忝说完,抓住姚纤的手腕转身便走。
一旁樊跃赶紧追上去:“三殿下,安水村这里清理差不多后,我们得往下继续走了,时间就安排在明日天明后。”
“没问题,一切都按樊大人说的办。”
李忝抓着姚纤的手,运轻功上了旁的屋顶。
樊跃不会功夫,只能在下面干瞪眼,接着用双手抵在嘴前,大声喊:“殿下,你若得空,跟姚公子一起来县令府,下官有事相商。”
“知道了,回去吧。”
李忝手一挥,拉着姚纤坐下,远处正是日落,夕阳与山顶只一线之隔,映照整个大地一片辉煌。
姚纤侧头望着身旁的男人,轻声问:“拉我来这干嘛?”
“想说句话。”
“誓吗?那没必要。”
“你不信我会遵守诺言?”
“信跟不信全在一念之间,人会说话,谎话、真话、违心或者不违心的话,李忝,我若信,是信你这个人,而不是你说出的话,”
姚纤目光坚定地望着李忝,“我们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如果你背叛我,那就是暂时的捆绑。”
夕阳落下,天空泛着黑橙色的暗光,闪烁的星星逐渐出现,李忝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