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溪卷起画,将它递给温成雅,“殿下要是有亲手画的更好,我照着你画的做?”
“巧了,我带上了,”
李忝从怀中取出一幅小画,递给秋雅,“画是抽空画的,我很满意,坊主看这画可行?”
姚纤凑了个头过去,画巴掌大小,一大半是空的,视角是树上的红颈鸟,但下面部分是空的,也不知会不会继续画。
那一刻姚纤觉得面红耳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问秋溪:“能做吗?”
“自然可以,”
秋溪应下,将画卷起递给李忝,“殿下三日后取就是,不用钱,我秋溪接定制分两种,一种要钱,一种不要钱,你放心,三日后来取就好。”
“这……”
李忝心中没底,答应不是,不答应似乎也不是。
“哎呀,走吧,别婆婆妈妈了,坊主既然应下,肯定会做的。”
姚纤催促,但没上手,担心再次上手把他伤口扯开。
“好吧,如此谢谢坊主了,三日后午时我来取。”
李忝起身与姚纤一起离开后院,两人分别上了马车。
姚纤即将回府之际,秋溪拦了马车,随后上了马,杜云珂驾马绕着车道前行。
“楼主,您不知道红颈鸟在北疆是什么意思吗?”
秋溪着急地问,似是对她这番行为表示不满。
姚纤摇头:“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们自小在北疆长大,北疆的一切我们都知道。”
“那你为何要应下?”
“有何不可呢?男有情妾有意的,更何况我跟他从北疆一路回到上京,互有好感也正常。”
姚纤笑着回,记忆从捡到李忝开始,到现在也并未结束。
“怎么会?不是说您独自一人回来的吗?”
“怎么不会呢?”
姚纤笑了,将手搭在秋溪手上,“师姐,您比我年长近二十岁,对于男女之情显然比我更懂,但别惊慌,也不要惊讶。
如果相爱到白头,是我惊讶,如果爱掺了杂质,但仍旧是爱到白头,也是幸运,若是虚假的爱,那算我倒霉。
师姐,不用担心我,人生该经历的情节不止爱情,我不是缺了爱情会死的,也不是为了爱情失去自己的人,放心吧。”
一番话让秋溪陷入沉默,她久久地盯着姚纤:“爱情的后遗症不是你能接受的……”
“那也不能逃避,对吗?爱了就是爱了,师姐,更何况,感情一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由它与它,”
姚纤指着拍拍额头又拍拍心脏,随后笑着将覆盖在秋溪的手抽走,“逃避不能解决问题,相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既然答应了做,就赶紧做吧,师姐,金雀坊后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