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陆惋深情地看着曾经的闺中密友,虽然此时仍然是,但她总因内疚而将李淑雅当成恩人。
“谢什么谢,纤纤还是我干女儿呢。”
陆惋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只微微点头:“那我送你。”
厢房只剩下姚纤一人,她起身走到屏风后挂衣服的架子前,伸手抚摸被淘汰的那套衣裳。
这套衣裳由何氏成衣坊所制,浅紫色丝绸绣着红颈鸟,翩翩飞翔的模样像极在北疆看到的它们。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成双入对的红颈鸟,笑道:“只是及笄,不是选妃。”
次日,息宁公主府府门打开,前来参宴的凡是在京的几乎都来了,贺礼堆成小山,只为允安郡主及笄。
昂贵的、罕见的五花八门的堆在桌子上,李淑雅携其夫君万寻彦一边接待一边让下人赶紧帮忙。
待到吉时,姚纤才离开厢房,跟着黄婆一点点往前走,一边走,黄婆一边说:“郡主,一会儿您跟着司礼的话行事,不用太担心,就当这是一场接风宴,殿下说了,姚家不办,那这件事就由她来办。”
“好。”
姚纤穿着那件孔雀礼服,虽华美无比,走起路来却特别重,像由一千斤鼎罩在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走到举办及笄宴的花园,她重重吐了口气,随后看向主座,父亲与母亲坐在一旁,干娘与干爹坐在最上面。
安排符合规矩,但看到姚文学跟母亲坐在一起,姚纤忍不住恶心,只好不看,越看越想吐,她转过头看向人群,竟在人群中看到祖母、王姨娘、姚思?、姚思荇几人。
恶心程度加重,她只好低头看脚上的孔雀新鞋,也不知为何全是孔雀,既不是蓝孔雀也不是白孔雀,是五颜六色的孔雀。
初看时还算好看,再看直觉眼睛疼,姚纤摇摇头,跟着黄婆走到中央
“诸位,今日咱们的主人公到了,请允安郡主上前来。”
每一道程序都跟薛成怜当日差不多,姚纤像一个陀螺,跟着司礼的话一点点动,像一只被折腾许久的活鱼,结束后活鱼微死,顶着一头挽好的双鱼髻,插满了孔雀簪与孔雀步摇,随着黄婆回到了厢房。
在黄恙、岳安然的伺候下,拔掉髻、脱掉华服,再次穿上那套红颈鸟礼服,再挑选簪时她出声问:“三殿下送的礼拿到了吗?”
黄恙从一旁取出一只锦盒,打开后是一套红颈鸟金玉饰,姚纤忍不住伸手一一抚摸一遍,笑道:“就这套吧,少放些,会很重。”
她话是这么说着,但亲自挑了一只步摇插入双鱼髻中,对着铜镜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