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冲刷后的天明,姚纤起床来到院子,加入练武队伍,姚明钰也在队伍中,不过面前摆了个木架子,架子上放着书,他一边动胳膊动腿,一边背书。
瞧着姚纤来,笑着大声招呼:“妹妹早啊。”
还给
“早,娘呢?”
“习文带着娘在另一边练习走路,”
姚明钰回一声,指着厨房,“有温水,去喝一杯再来吧。”
“好。”
姚纤转身,将握在手中的檀木簪取出,随意将头挽成髻固定。
一杯温水下肚,姚纤咂咂嘴,从旁边舀了碗稀粥喝下,便回到众人间将师傅教的梅花拳练一遍,又练习了其他比较熟练的功夫,直到浑身畅通身上遍布一层密汗才停下。
在一旁坐着做绣花鞋的张妈起身,将干帕子递给姚纤:“小姐,刚刚后院负责传话的丫鬟茹草,这是金雀坊递来的信。”
姚纤一边擦汗,一边将信封打开,粗粗看了一遍:“定制的饰做好了,杜云珂、黄恙,你们陪我去取吧。”
“是。”
今日来金雀坊逛的人许多,马车在门口停下,等候的伙计正要说话,杜云珂先一步下了马车:“且等一会儿。”
“是。”
伙计知道,从马车上下来的都是郡主的人,她让干什么,便干什么。
人多,几乎都是约好了来的,姚纤将窗帘掀开一角,朝里面看,熟人挺多,都是见过几面,打过几声招呼,唯有吏部尚书千金薛成怜多说过几句话。
俗话说,女人们在一起更喜欢八卦,虽然隔得远,但姚纤侧耳倾听时,仍旧能听到几句话。
“也不知道娘为何特意嘱咐来金雀坊,这地方的饰是好看,但是太贵了,一对小巧的耳饰都要五十两银,还不能讲价。”
“你平时给自己买一套眼睛都不眨一眼,怎给允安郡主庆祝及笄买一对耳饰,竟如此抠搜?”
“抠搜怎么了?她那郡主封号怎么得来的,大家不都清楚吗?更何况她频频拒绝太子殿下,你以为太子殿下会再给她好脸色?”
“就是,送贺礼不看情分也要看对方地位,允安郡主还是值得巴结讨好的,指不定她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呢?我瞧着太子殿下可从未对谁这么上心过。”
“是没对这么上心过,可吏部尚书那件事虽被捂嘴,但大家都知道,相府大小姐被那啥了,照婉君这么说,指不定两姐妹都被太子殿下要了。”
“闭嘴!”
薛成怜不知何时站在店中央,大喊一声。
“小姐,”
马车外,杜云珂轻声喊,语气略有些气愤,“她们怎能这么说您?!”
“嘴长在别人身上而已。”
姚纤本打算下车,忽然听见薛成怜往下继续说。
“都闭嘴,郡主如何你们私下说我管不着,就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见一次,骂一次!”
“哟,薛小姐,您虽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但在这热儿的谁家没有个重臣?你一个人能管得住我们所有人吗?”
回怼的女人声调尖锐刺耳,姚纤对这个声音没任何印象,但敢如此怼薛成怜的,家世定不错。
“林婉君,是,论家世,在场各位小姐都差不多,你是太后侄女,我是比不过,那又如何?你能撕了我不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众小姐捂了嘴,瞪大眼睛,呆愣地望着这一幕。
“林婉君,你敢打我?”
薛成怜难以置信地盯着林婉君,她除了太后侄女这个身份,家中做官的除了虚职,手握实权加起来还没吏部尚书一个多。
“打你又如何,我还敢继续打!”
林婉君也不知被何事气昏了头,手向上扬,正要接触薛成怜脸颊时,手腕被他人狠狠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