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姚思?的声音。”
薛成怜有些疑惑,望着远处厢房,人群攒动,意识到不对劲,薛成怜竟抛弃大小姐的矜持,迅跑了起来。
池塘中鱼儿们还在争食,池塘上姚思荇死死捏住衣袖,见姚纤用探寻的目光盯着自己,忙问:“你不去看吗?”
“你不去看吗?”
姚纤反问,一副看戏的模样。
姚思荇的脸变得惨白,过去她跟姚思?总一起行动,在外人看来,她们两姐妹亲密得像一个人,好到姐姐在,就有人来问妹妹在哪。
后院住外人的地方出了事,事关太子殿下与相府庶小姐,吃瓜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姚纤饶有趣味地重复一遍:“二姐,您不去看吗?”
姚思荇狠狠咬着牙关,盯着远处人头攒动的厢房,故作轻松:“三妹想去看,二姐陪你去。”
“二姐,你人真好。”
说完,姚纤做出请的姿势,姚思荇眉眼间皆是愤怒,却拼命隐藏,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走了一阵,厢房的门被打开,姚思?散着头,抱着衣服匆匆跑了出来,胭脂糊了一脸。
众人愕然,就是再傻,也知道生何事,吃瓜的、幸灾乐祸的、担心的比比皆是,薛成怜站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插入掌心,狠狠咬住下嘴唇,今日是她的及笄宴,却被这个贱人搅合了。
骚乱的人群不敢去碍太子的眼,便去找姚思?的不快乐,平时姚思?待人行事将眼睛放在头顶,此时落井下石的人便多了些。
姚思荇已追着姚思?离开,姚纤靠在墙上,问里面的李颉:“太子殿下,吃下自己携带的药,效果可好?”
此处,只剩下姚纤、薛成怜、以及匆匆赶来的李忝,他站在最远处,来得晚是因为被人叫住了,在薛府到处逛,听到此处动静大,想来看看热闹,于是,这句话他也听到了。
李忝匆匆跑到姚纤身旁,轻声问:“什么毒药?原是给谁吃的?”
薛成怜站在他们身后,瞧着少女仰头看将弱冠的少年,她忽然笑了:“罢了,事已至此,怪谁都无用了。”
“不是什么毒药,你瞧你哥与我姐,加上父亲向上一闹,两人好事将近咯,”
姚纤拍着手,笑道,“殿下,我虽已过及笄年,但非什么都不会的大家女,下一次给我下药,劝您手段高明些。”
接着,姚纤转身,盯着薛成怜:“此乃春药,事关太子,薛小姐知道该如何做吧?”
薛成怜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女子,愣了小会儿,方才点头:“郡主说的是,后面的事交给家父家母处理,事关太子,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能搞定的,咱们去前院吧。”
路上遇到尚书夫人,她气呼呼地走,度之快像是在跑,见着薛成怜,停下脚步:“怜儿,可有哪儿不舒服?”
“娘,出事的又不是我,殿下还在厢房里,您跟父亲快去处理吧。”
薛成怜刻意避过春药一事,但绕不开,少女的脸因此红了。
尚书夫人卢芙雪轻轻抚摸女儿的脸:“也是苦了你了,在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遇上这破事。”
“好啦,娘,吉时快到了,您赶紧处理,赶紧过来吧。”
“好。”
卢芙雪转身之际落下一滴泪来。
薛成怜在姚纤、李忝的陪伴下回到前院,在府里丫鬟婆子的簇拥下上妆,李忝是男人,不便进屋,便独自闲逛,姚纤则拉了根凳子在她身旁坐下,随后从怀里取出紫檀木制作的饰匣,匣子表面雕刻着一只废物的金雀。
由于太过精美,薛成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是金雀坊定做的饰?”
上京贵族皆知金雀坊坊主秋溪,美绝天下,制作饰的一双手更是一绝,正因手艺好,哪怕是皇室差人去定做,哪怕是黄金万两,也得看人收不收。
“嗯,一只蝴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