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失手,手里的簪子就插进了谁的眉心,威胁人手里没点儿武器,谈何威胁?
离开后花园,回到采和苑,姚纤将银簪插回髻。
夕阳挂在远方山头,估计在过那么一刻钟天便黑了,陆惋听完姚明钰所讲今日之事,担心地坐在刺蘼旁的长凳上,唯有这里可以第一眼看见进门的姚纤。
“纤纤,可有事?”
陆惋扶着张妈朝门口走来,步履蹒跚,艰难而行。
姚纤泪水瞬间滚出,小跑过去将母亲扶住:“娘,您这腿还没好全,就下地走,会延误痊愈时间的。”
“娘这样很久了,不碍事,纤纤,你可有受到委屈?”
“大哥没给您说清楚吗?太子殿下自食恶果,我好着呢。”
姚纤将她扶到长凳上,门口忽然出现个人。
她眨眨眼,那人便消失了,像是想起什么般,她迅起身:“大哥,娘,我出去一趟。”
那人的身影站在屋顶,姚纤借着旁边的树施展轻功上屋,等她停下,对方也走了过来:“见过楼主,上护法派属下来的,给您准备的六位侍者已就位,您看什么时候让他们来?”
“明日吧,你轻功很好,功夫如何?”
女人摇头:“不太好,上京分部垫底,轻功出挑便做些传递消息的事儿。”
“很好,回去告诉师姐,谢谢她。”
“遵命。”
女人应下后,施展轻功迅消失。
姚纤站在屋顶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落下,月光出来,又被乌云遮住,紧跟着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她被淋湿后,方才下了屋顶回到家。
黄恙替她换了身衣裳,又将头搅到半干,才有闲问:“小姐,您去追谁了?”
“楼里的人,明天来六个人,您跟张妈好好分一下那几个女孩,”
姚纤顶着半干的头,用夹子固定额前的碎,“我去寻一趟母亲与大哥。”
雨已经停了,雨水顺着倾斜的地面汇入小河中,姚纤举着灯笼踩着拖鞋跨过河道,来到主屋前:“娘,您睡了吗?”
这时,陆惋正靠着床头看书,听着姚纤的声音,迅应了:“还差一会儿,纤纤有事寻我?”
“嗯,那我进来了。”
姚纤进门,见着母亲半披着一件外衫,走上前拉了根凳子坐下:“娘,您知道的,咱们采和苑杂役太少,我托人在外面寻了六个来,两名男子,四名女子。”
“嗯?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陆惋将银叶书签夹在书中,又把书放在床头旁的橱柜上。
“兴许,父亲想杀我们呢?”
姚纤神秘一笑,“娘,都是全能人才,放心,对我们没有坏处。”